毛燥的狼牙棒,后是将曹应龙给直接抓出了战圈,本就已经占据上风的飞马牧场更是干脆利落地取得了胜利。
房见鼎倒是还想用他们还有瓦岗寨援军的后招来替自己挽回一下性命,却在看到了显然是被人点中了穴道和被石之轩紧跟着带过来的李天凡的时候,露出了大势已去的表情。
而这被时年还攥着衣领的曹应龙,对上了一张面容很熟悉,但头上没有了头发的脸。
石之轩传功于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未成年,也便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时隔这么多年,石之轩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对早知道他的本事何其高明的曹应龙来说,并非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
他只知道对方因为这天下的局势,在他促使隋朝加速灭亡的行径中,越发难窥得走势,最近便没什么消息传来。
想不到他竟然出家做了和尚
他倒是悠闲自在了
“这是你的徒弟”时年对着石之轩问道。
时年出声之时,商秀珣也下意识地朝着这边看去。
这个昨日还跟着“宋三小姐”,看起来像是个拖油瓶的中年文士,突然之间便成了个光头,商秀珣也不免露出了个狐疑的眼神。
当然她更奇怪的自然是时年的身份。
石之轩跟随的人,昨日还是个姑娘,今日便已经是个青年了,若说二者之间无关,显然绝无这个可能。
不过她转念一想,觉得以时年发出那一飞刀,和擒获曹应龙如抓个幼童一般轻松所表现出的武道造诣,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飞马牧场好像并非是什么太过艰难的事情。
然而她忽然看见时年扯下了脸上的易容,拆掉了外衣之下的伪装,在顷刻间又变回了昨日那个容色惊人的姑娘。
商秀珣不免被她这易形换貌的功夫给惊了一下。
“原来是宋三小姐。”商秀珣翻身下马朝着时年走来。
她自然也听到了时年向着石之轩问出的对方是否是他徒弟的问题。
这江湖上无人知晓四大寇的师承,尤其是武功最高的这位,可时年既然敢这么问,自然也就是有所凭证。
然而在她听到这师徒关系存在与否的答案之前,她先听到了那僵坐在马上的姑娘惊怒交加地驳斥道“她不是宋三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何方才还要假扮宋二公子的身份来擒下我和公子”
商秀珣不免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在这里又有了个新秘密。
然而时年好像分毫也没有再行隐瞒的意思,有瓦岗寨的两个人质在手,更有四大寇的落网,在这飞马牧场中她到底是朋友还是仇敌并不需要多言了,更不用说
她确实是借着宋三小姐的身份来此的不假,可她也并非没有一个能与飞马牧场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身份。
时年从袖中摸出了钱独关身为汉水派老大的印信,朝着商秀珣递了过去。
商秀珣几日前还见到过这个印信,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这到底是谁身份证明。
“抱歉了商场主,在下乃是如今的襄阳掌权人,不想暴露身份前来探查一番飞马牧场的实力。此前宋二公子好心将令牌借我一用,干脆冒认了宋阀的身份,好在在下替商场主发现了瓦岗寨的密谋,也算将功折罪了,还请万勿见怪。”
商秀珣明知她口中所说的什么宋二公子好心借令牌估摸着十之八九是胡说的,就跟她说什么自己是为了给父亲寻找什么庆生的贺礼一样,完全就没什么可信度可言,可商秀珣分得清敌友关系。
更何况,商秀珣在此时也还觉得,时年的眼睛实在是清透漂亮得厉害,就跟她那张脸一般有着让人本能地多生出几分好感的本事。
对着这张实在看起来不像是对飞马牧场有什么坏心思的脸,商秀珣除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妨,你继续问这贼寇的来历吧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像是你那个随从的徒弟,哪有徒弟是对师父露出这样的”
这样憎恨的表情。
时年站在曹应龙的身后看不见,商秀珣所在的角度却看得到。
曹应龙的眼神在石之轩那他此前不曾见到的头顶反光上扫过,在那种仿佛没想到自己会见到他,更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地见到他的讶然之下,藏匿着的是一种压抑而汹涌的恨意。
一种恨不得手刃对方而后快,却因为彼此之间的身份,又或者是因为实力差距,而选择压抑忍耐了下来的恨意。
“他确实是我的徒弟。”
眼看着飞马牧场的人,在商秀珣摆了摆手后,带着四大寇来袭人马中的活口退了下去,此地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了六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阶下囚,石之轩从时年的眼神中得到了可以开口的肯定回复后回答道。
“不过准确的说,他只能算是我的一个传功弟子。”
曹应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作为袭击飞马牧场的匪首被擒,他早自知自己可能已经没有了活命的希望,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