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身在眼前,容貌与神韵共存的美貌女子所在的扇面背面,赫然是整块完全没有着墨的空白,像是为了应和他话中的意思,完全就是为了留给石青璇的。
时年听到他的解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自报家门倒是让时年知道了他的身份
多情公子侯希白,也是时年从跋锋寒口中听到的青年才俊名单中的人物。
没能引出石之轩而先引出了这位对时年来说也称不上是个损失,毕竟如今会找上门的会是什么人她也心知肚明。
有标准答案的甩杆钓鱼而已,上钩的能多一条是一条。
“可是你又为何确信,石小姐又恰好是你值得入画的人呢”时年继续问道。
石青璇可没露出自己的脸。
侯希白早就想好了拖延时间的法子,自然也想好了各种解释的理由。
他回答道“石小姐的音律之美难以用言语画面来表达,纵然她的容貌不曾为人所知,但在下以为,音律至美也为美人,此等说法并无问题。若能有幸将石小姐的容貌留在扇面之上,侯希白自认学艺不精附庸风雅,也总算能让人觉得平生有识人之眼光。”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时年手中的折扇一转,被她握在了手中,“可既然侯公子已经不拘泥于容貌之美,要先打破自己的第一条规则,那我倒是还有个建议给你。”
“愿闻其详。”
江上明月之下,船头斜靠着的青衣公子有种近乎魔性的美感,侯希白曾与师妃暄同行于三峡,本以为对美色已有抵抗力,却发觉自己还是高看了自己的本事,她的声音随着江浪之声传入耳中
“侯公子的画技已臻化境,否则又如何做到神态捕捉得惟妙惟肖,想必侯公子的师父也是个妙人,画技更是惊人。侯公子何不干脆将令师画在扇上,若有人问起便说,此乃艺术之美,更是尊师重道之举,想必是要比将石大家画到扇子上还要合适得多。”
侯希白的表情顿时一僵。
“至于侯公子的师父可能是个男人,这便更无妨了,总归你是单独空出的一页,换个性别画画也没有混淆在一起的意思。”
“倘若侯公子对艺术的追求还要拘泥于性别之分,那你不如趁早下船去,在下与你没什么可谈的,毕竟”
“闻名天下的多情公子也不过是个俗人”
侯希白看得到,她的折扇尖端已经冒出了一点寒芒。
这是个他但凡说出个不字,她便会动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