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帮他的,何况那位金风细雨楼的易容高手,看起来也并非是什么寻常人。
“边儿,咱们跟上去。”
他凌空一翻已经落在了那壮汉的肩膀上,对方好像丝毫也不意外他这个图省力的举动,迈开了朝前走去跟上那支队伍的脚步。
“卷哥,还好戚少商那家伙没写信给高风亮,那老头当真是之前被吓怕了,要不是赶巧了咱们也不能发现他居然和文张那个老混蛋勾结,原本在李鳄泪帐下的福慧双修也到了他那里。”
“他是人越老越没胆子。”雷卷回道,他那张瘦削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几分讽刺的意味,“高风亮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他。”
若非在找上对方之前,他先行前往窥探了一番,恐怕真要给戚少商惹来麻烦了。
不过倘若如此,方才那早已经发现了他们行踪的姑娘便也不该手下留情了。
李鳄泪是替文张官场斗争而往的,福慧双修又是一对特征实在明显的剑,那是摆明了的敌人。
“加快点脚程。到下一个城镇让五虎将尽快赶来。”
“卷哥放心,你坐稳了。”沈边儿应道。
不过时年没想到,先到的“帮手”居然是一个熟人。
车队进入了城镇后,时年纵然再怎么想大张旗鼓,也得合乎正常人的思维,将囚车上的帘布放了下来,免得有临近城镇曾经受过连云寨恩惠的人前来救援,而她本人
自然是要演好一个一朝得势也成功拿到跻身之本的小人,怎么也得往酒楼这种人多的地方露个面,给黄金麟他们留下追踪的信号。
她刚走入酒楼,便发觉此地有位内家高手。
她和戚少商、劳穴光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动声色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看见的是一个浓眉大眼,虎额燕颔,气度英伟的男人。
尤其他那一双看起来比寻常人要大上不少的手就搁在桌上,让人想不注意到也不成。
纵然时隔多年,铁手这本就在四大名捕中年龄第二的,算来如今也有三十三岁了,更加上不知道是不是近几年督办的案子让人劳心伤神,时年觉得他和戚少商一样,让她觉得发生的年龄变化绝不只有七年,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位名捕。
她还没能来得及提醒戚、劳二人,铁手已经留意到了劳穴光乔装成的孟有威那把极其醒目的金枪。
他虽不知他身边的二人是谁,还是走了上来。
毕竟无论是顾惜朝还是四乱,都是在当年一战之后才加入的连云寨,铁手并不认得他们实属平常,他见到孟有威便不由想到了连云寨那位有本事的大寨主,自然要上前问问的。
然而他刚靠近便借着身高优势,越过时年等人那张桌子旁的窗户,看见了楼下的囚车,脸上闪过了一丝狐疑。
他是知道连云寨的做派的。
这些人绝不能称之为盗匪,也自然不会用上什么囚车,非要说的话,只有官兵真将他们打成了盗匪的时候才会用什么囚车。
那囚车中四边垂下的帘布让人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当他再往周围一看,这伙人虽然还是连云寨的打扮,却俨然不是连云寨中人会在此地表现出的气场,要知道他们的人并不多,而此地并非没有武装驻守。
铁手再看去的时候,发现在底下的囚车上赫然挂着一条官穗。
他眼神一动,重新看向时年等人的时候,也发觉他们的表现也与他此前认识的连云寨寨主的气度并不相同。
那个背着黄金枪的并未躲闪他的目光,却显然要比当年的孟有威看起来更加气势雄浑得多,若说是因为这一两年间连云寨的发展给他带来的信心,好像也不完全说得过去。
至于那位眼生的俊秀侍从,寻常人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早已经心生恐惧了,对方却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他无端想到了个故人。
而那个蓝色衣袍的青年,好像对着他眨了眨眼。
那是个有些不该在头一次见面的两人中发出的信号,但也正是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睛。
那实在是一双让这张原本就斯文温和的脸增添上了一种异样神采的眼睛,这双眼睛让铁手觉得陌生又熟悉,他还来不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听见对方拱手作礼后说道“久闻铁手铁二爷的名号,昔日铲除十三凶徒之事让在下对四大名捕与神侯敬佩有加,不知道可愿赏光坐下一叙。”
铁手愣了愣。
寻常人说对别人敬佩,要么提的是对方履历之中最出名的,要么是提近几年的事情。
他倒是不少被人如此搭讪,可对方大多说的是当年被赐平乱玦,四大名捕成立,又或者是铲除了凌惊怖一事。
再不然便是四年前的神捕柳激烟一案,一年前的除了早已因雷损霸占青天寨缘故投效了金风细雨楼的伍刚外,剩下的武林三大家之间的谈亭会一事,和数月前的“骷髅画”,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提及当年的十三凶徒。
这些人授首的确是天下人的幸事,可
不对,铁手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