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成武林神话的不传之秘,铁血大旗门的镇派神功。
大旗门长久远居塞外苦寒之地,算起来在这关外还要趋于更北的地方,白飞飞若是有心,确实可以拿得到这两种功法,可她竟然给自己的女儿练了。
果然是个疯子,也教出了个小疯子
金无望只看这一掌便知道,时年的武功绝不可能在王怜花之下,她若想真正出手,纵然是将这些白衣骑兵打杀几个,直接杀出一条血路也未必做不到,然而她手下留了情。
不对,与其说是手下留情,不如说是她另有打算
惊心动魄血光横行的一掌拍在了金无望的兵器上,这一招被人挡了下来她好像分毫也没感觉到什么不满,反而在这极近的距离下被金无望看到了她唇角一抹带着几分邪性的笑容,说不出的胜券在握。
在她收掌之时,她像是被反震力向后带出,轻飘飘地凌空后翻,却不是回到王怜花的身边,而是在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残影越发深入了队伍。
这些朝她袭来的弯刀在她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银丝手套的发力下,以让人全然没有反应时间的速度被人捏断开来,而她突然俯冲而下,将马群惊得四散奔走之时,她又足尖撑地凌空跃起,一把抓起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名白衣骑兵。
对方的挣扎在她指尖倏忽而至的点穴之下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
金无望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快也最潇洒的轻功,哪怕带着一个人一道行动,也像是一道无从拦截的光一般转瞬间已从白衣轻骑的队列中间破阵而出,重新回到了她最开始站定的位置。
只是这一次,她的面前多了个人质,一个显然会让对方这一群人投鼠忌器的人质。
“住手”在时年指尖的刀刃抵在这白衣骑士的脖子上的时候,金无望沉声开口道。
时年知道,她赌对了。
王怜花的个人实力在此前的交手中她大致有了个评判,或许差了她一些,可要在一支队伍中对准站在最前头的人发力,却应当不是什么问题。
而金无望已断一臂,就时年的观察他的内功或许是江湖上一流的水平,却绝对称不上登峰造极,更不可能可以抵消掉那只断臂的影响,只能说,这是个不怕死的人。
哪怕时年可以直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做这个决定,对金无望来说,擒贼先擒王的招数想必不太管用。
因为他不会在意自己的命
所以她盯住的是这队伍中看起来地位最特殊的那个人,那个被白衣龙卷风骑兵无形中也放在了保护位置的人。
“这位军师,你们来的如此之快,那四名骑兵的后头又原本就跟着队伍,我不信是因为王公子来的,你们既然原本就有出行的目标,却还要先来此,这应当不是私仇能解释得通的”
时年的飞刀在身前人质的脖颈上来回比划了两下,果然见到金无望的脸色中露出了几分紧张和郁卒。
这人不是龙卷风里的人。
虽然有同样款式的头盔掩盖,时年却看得出来,这是个漂亮的女人,或许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大约跟柳玉如是差不多的年纪,但习武的状态让她保持了一种风姿绰约的美感。
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那张芙蓉俏面上有一道长达七寸,从眉心划到唇角的刀痕,这道刀痕并非是为了掩盖她的身份,而确实是一道货真价实的刀疤。
现在更是在脖颈上也多了一条只差一点便要深入下去的血痕。
“你虽然对王公子表现出了不弱的杀意,但”时年轻笑道,“大多数人看到你的眼睛也不会愿意多看几眼,也就看不出你名为发难,实则更像是想要以此为要挟让王公子做什么事情,只可惜你这装神弄鬼,先打心理战的招数不错,却不该让这个队伍中,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保护的核心。”
而现在,两边的主动权无疑是反转过来了。
王怜花不由拊掌轻笑,时年敏锐的眼力和极强的行动力太对他的胃口,尤其是她还能让金无望这家伙吃瘪,便更让他觉得这一趟从海外回来回得值。
“阿年可知道你手中挟持的是什么人”王怜花问道。
时年对武林中人知道的不多,王怜花当然也不指望她会给出个回复,他顶着金无望活像是要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昔日塞外神龙柳大侠,有一门绝学叫紫煞手,自从塞外神龙、毒手搜魂和要命神丐死后便算是在武林中失传了,但柳大侠有个女儿将这门功夫传给了自己的夫婿,将这门武学传了下去,你手中挟持的正是柳大侠的女儿,铁化鹤的夫人柳伴风。”
时年点了柳伴风的四肢大穴却没点她的哑穴,听到王怜花此话,她冷笑了声,“阁下为何不说,当年毒手搜魂将紫煞手交托柴玉关保管,也便同时落入了你母亲王云梦的手中。二十年前沁阳古墓之乱中,她老人家的手下也正是以紫煞手掌力击杀安阳五义,险些嫁祸到我夫君头上。”
时年不动声色地往王怜花的方向看了眼,这领导龙卷风骑的是他的仇人,怎么被这群人保护的似乎也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