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看她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待着去。
“你也别想着能给你的大姑姑传信,或者是自己找机会跑了。”时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大姑姑的武功造诣足以耳目灵便到听清你的动静,我的功力还在你大姑姑之上,如果你不想在邀月宫主来的时候是个双腿被打折的状态,丢你们移花宫的脸,你就尽管试试能不能跑掉好了。”
花无缺没法从她那张看起来冷淡又矜傲的脸上看出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如一道夕照之中的微光消失不见。
时年去了峨眉派的正殿。
那写了个“剑”字的“剑谱”是她放进那个铁盒里的,她当然不会来个收回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举动,她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盗贼是个什么水准。
最有本事的盗贼要动手的时间无疑就是这消息刚刚传出去,如神锡道长这样的看守者还在打算养精蓄锐以候强敌的时候。
看守正殿的一圈轮换的内门弟子哪里防得住时年这种绝顶高手的潜入,她卧在房梁之上,隐匿在暮色沉没夜色升起的黑暗之中,等着那个送上门来让她开开眼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会有人来镜子跟她聊起了天,你们早上才发出去的消息,若是今夜就有人到了,那这人也实在是个人才了。
“如果没有就当我来了一出夜游好了。”
月上中天之时,突然有一道月光照射在了放在正殿中央的剑谱之上,可峨眉正殿的屋顶如何会突然有一道能让月光透过自然也能让雨水透过的缝隙。
时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月光已经被挡住了,只有一只黑白分明,黑色又比寻常人占据得多的眼睛,正在朝着正殿里张望。
这是一只在夜晚看起来显得有些奇诡的眼睛。
更诡异的无疑是他的身法,在看清正殿之中居然没有人看守,只有殿外看起来重重包围的人而已,他立时如一道黑雾一般从房顶上滑下,无声息地卡着守卫的死角,溜进了正殿之中。
然而这个身材矮小,用一张黑面具遮住脸的家伙刚在正殿内站定的时候,便对上了时年似笑非笑的脸。
黑蜘蛛转头就跑。
时年怎么会认不出他的身份,张菁还专门问过她认不认识黑蜘蛛,不然为何操纵的丝线上有些相似之处。
他和时年离开峨眉正殿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以两人的轻功更是转瞬之间已经掠出了极远。
从这黑衣人身上发出的银针银线当真是诠释了何为神蛛凌空,银丝渡虚的状态,也证明了他的身份。
单论这轻功的借力和爆发力,时年居然还一时半刻追不上他。
他下山之后便出镇,直奔水道而去,身后穷追不舍的少女不由让他暗暗叫苦
他又没得手何必如此大半夜的费心费力。
再追上那么一会儿,他不落到对方手里才怪。
他盘算着跳水逃命,却在银丝飞渡,人在一条乌篷船的顶上踩过之时,感觉脚腕手腕各自一痛,直接摔在了船尾。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个小姑娘,正在那里吃着莲子。
看到黑蜘蛛跌下来,她露出了个酒窝深深的笑容,而随着黑蜘蛛一道掉下来的,正是两颗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