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她看了眼周围。
这间演武室通往下一间的门是翻转开启的,这才让她有机会制造黑暗的环境。
有了光,她便能分辨出下一间的方向了。
花满楼听到她的脚步声也跟了上去,跟着她穿过翻动的门走进了下一间。
“沙曼姑娘”他突然开了口。
若是他现在还没发现,这用着和击杀公孙兰同样武器,身上虽然有特殊药味干扰,但也还能分辨出之前熟悉的气味的姑娘,正是一道来的人,那他也不是花满楼了。
“我不是沙曼。”时年没有隐瞒的意思,却要纠正一下说法,“沙曼是我和宫九协商之后借用的身份,我的名字是时年。”
“那么时年姑娘,这个方向有另一个出口吗”花满楼问道。
“这一点我也不能保证。”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眼花满楼,这温润公子听闻此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丝毫怨天尤人的意思。
在他看来,若不是时年突然横插一脚,恐怕他已经死在木道人的手上了,倘若这一边真没有出口,也便只是殊途同归了而已,而倘若有,那便是上天总算还对他有些眷顾。
穿过这一条通道,进入的下一间石室,像是一间书房。
花满楼听得到她从书柜上将书册取下来翻动的声音,却也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奇怪的气味。
他疑心是书页上有毒,她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她所说的日后娘娘是否并非是一句随意的胡诌,而是确有其人。
再一想到她抵达此地的时间甚至要比他和木道人还要早,在登岛之时更是毫不犹豫地跳海,恐怕是来找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这位教养极佳的花家公子,即便明知此地或许珍宝满地,到了能让木道人都失态的地步,也突然有了种身在别人家中做客的拘束感。
时年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很好懂,但这样的道德标准,在江湖上往往是要吃亏的。
“花公子可是想知道我与此地的关系”时年开口道。
“如果时年姑娘方便说的话。”
“我师祖与此地的主人有旧,现在此地主人不在,我便代为保管些东西。”时年叹了口气。
花满楼看不到她的表情,便也猜不透她这叹气里到底是在惆怅师祖和那位日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还是在惆怅此地主人已经远游。
时年其实叹息的是手中书册上记载的常春岛历史。
而现在不知道这个岛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寂之地。
时年决定,等到在这个世界待满了一年之后,必定要找那快网张三打造一艘海船,由这个最好的舵手驾船出海,去那时候的常春岛看看。
她看了看书架,没找到什么其他让她觉得有价值一看的东西,便动身往下一个石室走。
她疑心这些石室之间是以一个环形的方式来串联的,因为当她走进这个石室的时候,里面放着的同样是武学典籍,对应出去的位置上也是放有箱子,箱中装有价值连城的珠宝的房间。
不过这个再往外对应的位置上放的就不是一件金缕玉衣了,而是一双丝织的手套。
时年用蜃楼刀在手套上比划了两下,居然没有分毫将其切断的意思,而手套依然柔软得像是个装饰品。
这是一对刀枪不入,也如那金缕玉衣一般有避毒作用的手套。
有这双手套在手,恐怕她可以试试直接徒手接飞刀刀刃,那这飞刀出手的技巧便多了些新的玩法。
“我估计这个上面便是这山中地宫的另一个出口。”时年本想指一指顶上,却突然意识到旁边的青年并看不到她的动作。
然而还没等她从这地方飞身上去看看这一侧的楼梯是否就藏匿在什么位置,她突然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从另一侧回廊中传来。
恐怕正是他们方才与木道人的交手间落下的断龙石引来了人,看那一侧被封死之后,他们便走了另一侧。
花满楼立即拉着她躲进了一侧的石柱之后。
他还没忘记薛冰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着的霍休二字。
有木道人的发难在先,他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如果是霍休的话,有这个机会他也会做出跟木道人一样的选择的,只是他先要将金鹏王朝在他手中积攒的财富尽数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已,所以才有了上官飞燕的所作所为。
这个走过来的第一道脚步声内功足够深厚,以至于脚步声都只有极轻微的一点动静而已。
在发现了此地的岔路后,他没继续绕着那路线继续走下去,而是也朝着时年和花满楼所在的石室走了过来。
他闻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药味,所以在他踏进那间石室的瞬间,也便是时年透过石柱的缝隙看清楚来人是谁之时,他手中的长剑骤然转向此处袭来。
这一剑天外飞仙时年上一次就见识过了,现在再见一次还是这样的出手毫无转圜余地。
他这一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