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上一把看起来有身份,却也足够充当武器了。
果然他并没有猜错的是,那艘船一停下,这船上的侍卫就已经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而这些南王世子近卫,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讲道理,一个个已经亮出了刀兵杀意十足。
金九龄此前轻敌之下被人一脚踹进了水里,却不代表他的武功真差到哪里去。
他的三百年来第一名捕这个称号尴尬是尴尬了点,却还是有含金量的。
更何况这些南王府侍卫,放在普通的看家护院上或许能称得上是有本事,然而已经折了锐气的这些人,在跟真正的江湖高手过招的时候,却委实是个笑话了。
这几日来在海上,在集市驻地中受到的有形无形的气,和明明距离财富只差一步却迟迟找不到入门机会的憋屈,让金九龄在看到南王府侍卫的杀招的时候,心头的无名之火顿时涌了起来。
他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软柿子这个名号可从来跟他金九龄不沾边。
他这扇面一转便是锐利的刀刃,做出了应招。
那些南王府侍从也算是配合默契了,一把把长剑顷刻从他的扇骨之间穿过去,意图夺走他手中的兵器,先将他的扇子给分崩瓦解了,再将这个不长眼睛得罪了世子的给解决了。
然而扇骨牢牢地卡住了这些朝着金九龄刺来的兵刃。
扇面微动,那些长剑已经是进不得退不得的状态。
下一刻,金九龄这得益于少林传授的内功拍出的连绵掌力,将这些尚未来得及反应的南王府侍从给拍飞了出去。
狠辣横绝的掌力之下,这些侍从身体里的骨骼内脏都发出了被震碎的声音,而这始作俑者却招式未停地以扇为剑,合拢的扇子随着他格外行动自在的轻功出手,一下下点在了这些侍卫的死穴之上。
这短暂的交手,让那还未来得及下船的舵手几乎惊得要吓破了胆,但他还没来得及调转船头,立马趁着此时金九龄在应付那些侍从逃走,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把凌空飞来的扇子,像是一把旋转的一般直冲他的脖颈而来。
他的喉咙一阵剧痛,紧跟着便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金九龄落在了船上,伸手去拿自己的扇子。
这南王府的侍卫确实给他添了点麻烦,但也仅仅是一点小麻烦而已。
何况海面上有没有来客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虽动手杀了王府侍从,却实在是天知地知自己知道的事情,等到料理好了这些尸体,除了南王世子之外,谁也不会觉得他这个捕头会知法犯法,他大可以咬死不承认。
然而他的手刚摸上扇子,还没从这最后一位死者的尸体上将扇子拔出来,便突然感觉手腕一凉。
他的手上突然缠绕上了两道透明的细线,以他的见识居然也分不出这细线是什么材质。
他悚然一惊,想到了叶孤城说的,“她悬系飞刀的丝线是用的我也不认得的材质,很细也很通透,像是随时都能被斩断,实则不然。”
是那个东西
金九龄连忙飞快地拔出了武器,染血的扇骨像是一道道连环斩落的锋刀一般打在这突如其来的丝线上,可除了让丝线骤然收紧之外,好像没有丝毫效果。
而缠绕得更紧的丝线几乎让金九龄以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这两道丝线给勒断了。
先有了恐惧,他便很难以平常心来面对了。
尤其是当他看见贴着船边探出了一张,倘若是寻常情况下,他只怕会失神沉沦的绝尘面容的时候,金九龄心头一阵寒意。
所以当那水中“海妖”抬手打出了四道流光星落的飞刀,人已按着船舷凌空而起之时,金九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拿起扇子迎战,而是退
她出现得如此无声无息,又曾有在叶孤城手下全身而退的战绩,他虽然自命不凡却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折了性命。
然而他怎么退
他刚一有动作便被手腕上的细丝牵绊住了,而不知道何时,他的脚上被穿过那小舟两侧船板一个极其细小的孔洞的细线也给缠住了,对方简直就像是有备而来一般。
不对,确实是有备而来
他这仓促应对,视线在手脚的桎梏上留意,却也看清了那操纵飞刀宛若天人的少女,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衣正是白云城主身边随从的。
金九龄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好用得很
那什么劳什子的异族传闻,根本就是南王联合叶孤城传出来的,这才会让历来都还没有传出过什么败绩的叶孤城,不明不白地受了伤。
武者或许不会为财富所动,却一定会被特殊打造武器的材料所诱惑,等他们在海上分散开,便是他们逐个击破的时候了。
说不准本身这东海之上有奇珍的传闻也是他们搞出来的。
好一个南王府好一个白云城
金九龄这跟事实已经歪曲了八千里的猜想,正是时年这先偷了白云城侍女的衣服,后挂在南王府派出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