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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次恋爱,但他与对方诚然是萍水相逢,这种本事又不是闲聊的时候就能透露得出来的,何况她似乎并没有以此为傲的意思。

飞刀乱线

变向后被锁定为突破口的神针门弟子,已经自己乱了阵脚。

而操纵着那一抹翠色的时年本人,脸上却不见分毫自满。

她眉目间的凛然霜色,让她这一飞刀的刀啸风吟中,杀机毕露,被刀尖迫近的一方感觉心跳险些停跳了半拍。

而这一瞬就已经足够了。

时年出师门之时破的八门一阵,也是围攻,对于此时的危境,已经经历过一次更加难挡的混战,眼前的局面反倒容易应对得多了。

尤其是当她用出对方引以为傲的技法的时候,她看起来凶戾的刀光,带来的威胁性也就翻了个倍。

即便再仔细着点看,便能知道这充其量就是仿造其形却无其神的模仿。

但在临战应敌,还是对这些尚未出过远门的姑娘来说或许是第一次对外人出针的情况下,是很难第一时间发现的。

抢攻

风雪好像已经停下了又好像没有。

那一道青影便像是重新卷起的飞雪。

雪中又有一道刚烈激进的火,直追上那柄悬丝飞刀。

那个陡然忘记自己应该干什么的姑娘只感觉到一阵冷热交叠的气浪掠过自己的侧脸。

而后便看见这被师父带来让她们切磋的姑娘已经站在了包围圈之外

还挺有闲情地对着她扬起了个有些俏皮的笑容。

这可怎么让人生气。

时年拢着衣袍和披风,像是个教养得体的公子哥一般拱手作礼,又来了句同开始比斗之前一样的“得罪了”。

躲在院墙后边偷偷围观的姑娘里面,零星地冒出了三两声轻笑。

这个外来的姑娘可太有意思了。

“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还是她们技不如人了。”神针婆婆颇感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这群姑娘可以散开去自己练自己的去。

这小姑娘的举止虽然怪异得很,但给人的印象分奇高。

她惯来喜欢收女弟子,为的便是给这群生存不易的姑娘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于是也自然喜欢自己有本事的姑娘,因为这样的姑娘会更像她。

不过眼前的这位天资纵横的姑娘,可要比她年轻时候厉害得多,也处事圆滑得多了。

“是我取了点巧。”时年回答道。

她将飞刀收起来塞回了袖口,这才朝着神针婆婆和王小石的方向看过去,却意外地在两人身后看到了一个原本并没有在那儿的人。

他看起来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

飞雪在他的发间染了一层薄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针婆婆客串的守门人离了岗位,于是这位登门拜访的来客,看久无人应答,只能亲自走进来,正巧看到了里面这一番飞针与飞刀的对垒,便也干脆保持了缄默。

以她的感知本事,这人出现得这样不被察觉,只能说明此人的内功造诣远在她之上。

可这样的一个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让人用来形容他的却绝不是任何一个应该用来形容内功高深的习武之人的词

瘦骨嶙峋,面有病容。

就连脸上的青筋和血丝都像是在抑制着身上像是随时要爆发出来的咳嗽。

比起年少俊秀的王小石,这个年纪恐怕未过双十,身着黑色大氅的年轻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寒傲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两道不太漂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几分鬼气的眉毛,或许是因为瘦削下去的脸颊。

但从时年此时的角度看过去,在场除了她的三个人当中,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那个人。

出于某种直觉,她觉得这个一只手藏在袖中,一只手作拳掩着唇,像是为免打扰而极力克制着什么的家伙,应当也是用刀的。

在他病容纠葛的脸上,那双眼睛格外惹人瞩目,满地积雪之中愈发像是两簇寒焰,火不像火,冰不像冰的,但总归让人哪怕移开了视线也忘记不了那样的眼睛。

看到时年朝他看过来,他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这位是”时年问道。

神针婆婆也愣住了一下。

这人她还真不认识。

但这位第一眼看来冷傲异常的年轻人,却显然很懂长辈晚辈之间的礼数。

他行了个登门的礼节,用同他的眼睛和脸一样冷得出奇,偏偏又让人觉得理当如此的声音说道,“晚辈苏梦枕,奉家师红袖神尼之命,上京前特来拜访织女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成功把男主拉出来溜溜。突然觉得我卡得一手好断章

原著苏梦枕有白月光,咳咳,但是这是原著的八年前,所以让我们杜绝一切的干扰因素,女鹅不能憋屈,而且要给楼主惊艳印象。

我也不知道写出来了女鹅的帅气机智没有

然后那什么瘦骨嶙峋,面有病容,鬼眉怪眼,雪中寒焰之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