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瑜的回应简单粗暴,他动嘴的力气还是有的偏头那一口刚好咬在时寒的大腿内侧。
时寒°Д°ノノ
小侯爷一辈子没怕过谁,差点被这条鱼吓得跳起来。
他穿得本来就不厚,外袍都脱给南若瑜了,触感清晰得仿佛那层薄薄的布料不存在似的。
“嘶”南若瑜歪头时拉扯到了自己的头发,轻轻倒吸了一口气,皱着眉身手去扯。
不是,听说龙鲛两族关系不错,这鱼自尊心这么强的吗
时寒看见手腕上遍布青紫痕迹,都是被带电的捕鱼索勒出来的。话到了嘴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吸了几口气,然而大腿内侧的酥麻感却直往心里钻。
咬你个泡泡茶壶魂穿了吧,谁家白月光这么不讲究
南若瑜见时寒脸色阴沉,全身肌肉都紧绷,以为刚才那一口咬重了,喉结微微一滚,做错事般地弱弱道“对不起”
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时寒有些哭笑不得。
关于这个白月光,文中没有正式出场过,时寒当初也是看到那一段剧情才知道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沈念哀思难忍,于是将隐藏多年的秘密告诉男主他与诺兰侯爵结婚后,就如同被套上了封建的枷锁。人们只想看他当一个合格的“贵族夫人”,沈念却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可诺兰侯爵对他有恩,于是沈念只能忍下痛苦,通过画年少时的白月光来缓解哀愁。
白月光是他在海边见到的。
沈念有一晚和家里吵架,半夜偷偷跑出来,来到海岸边。
那一晚月色特别明亮,他看见一名少年从海里走出,银色长发上都被镀上一层月光,眼睛蓝如汹涌的大海。
海边天气变幻无常,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夜,下一刻气压就往下沉,狂风大作闷雷声滚滚,几乎要将乱跑的沈念吹走。
他害怕地蜷缩在大石头后,听见少年说“你是来找我的”
沈念点点头,又摇摇头,半点声音不敢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石头后的沈念蹲得脚都麻了,才发觉风声变小了。
他鼓起勇气探头去看,少年依然站在海边,面向着海的方向,海风吹来一股咸湿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觉得对方的身影仿佛有一点半透明。
“你要走了吗”沈念急切道。
少年回过头来,略微诧异道“怎么还有个小东西。”
“下次不要乱跑了。”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少年想了想,垂眸笑道“会的。”
就是那一笑,月光照进心里,让沈念记了十多年。
之后家发生变故,沈念一家不得不搬离那片海域,沈念也自学了绘画,还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学校,可惜打击接二连三出现,他中途不得不辍学打工。
当看见出国考察的诺兰侯爵的那一瞬间,沈念以为终于等到了久别重逢。
阴差阳错的故事,成功让江乘舟对这个寡夫产生怜惜之情沈念还那么年轻,却被时寒带入了侯门贵族的斗争中,失去丈夫的庇佑,他在政治和权力的倾轧下又能独活多久呢
时寒当时看到那一番倾诉,心里唯一想的是那晚的雷怎么不把沈念劈了呢
当初追他的人是沈念,害怕被移民局遣返到食不下咽的是沈念,提结婚的也是沈念,到头来说自己被封建社会耽误了的还是沈念
话都被沈念说完了,反正时寒死透了,横竖就剩沈念一张嘴。
时寒这人,他老师说他恩怨分得太清,凡事不肯睁只眼闭只眼。
政治外交方面本就有很多的“得过且过”,指挥和执行达到高度一致的只能是军事化管理或暴政。
时寒公事上听归听,私下里依然分得门清。
他跟那帮资本家相处久了,某些观点是相同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感情不应该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及时止损才避免损失掉更多的沉没成本。
少年面庞分明年轻有朝气,想事情时眉宇间却总带几分戾色,野性和深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居然能在他身上奇异地共存着。
每当时寒露出这种表情,小雪貂本能地就觉得有一丢丢害怕。
她钻到了南若瑜的怀里“鱼鱼爹咪好可怕”
雪貂已经自觉地改口了,并且还莫名认为鲛人和自己是一个辈份的。
“听说龙族有囤食过冬的习惯,”雪貂把自己努力缩成一团“鱼鱼,天气这么冷,我们是不是爹咪的储备粮啊。”
“”南若瑜也有点慌,但他心想你都快把时寒带上船的食物吃光了,还储备粮。
南若瑜说“让他给你取个名字,有名字了你就不会被吃了。”
雪貂吃惊地睁大眼睛“为什么呀”
“你会给你吃掉的每一块压缩饼干起名吗”
非、常、有、道、理
小雪貂从他怀里蹿出一只脑袋,睁着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