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儿子这几天总是去对面的房子,魏枞应和时筠成为了他眼里的帮凶。
没有想到正巧和幺圈从宠物医院回来的时筠撞在了枪口上。
看见枪口对着前挡玻璃后的驾驶位时,魏枞应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他没办法,只好骗那个处在巨大愤怒中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时筠没跑。
听她拿自己之前和她说的话反过来教育自己,是说不过她,魏枞应抬手捂住她嘴,物理静音“现在不是吵架拌嘴的时候。”
四周很安静,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才会到。摔砸东西的声音传来,那个寻找着不见的妻子的男人也愈加暴躁。
魏枞应知道时间越久,一直找不到妻子踪影的人就会愈加暴躁,屋外远比屋内要安全,而自己的脚踝并不支持他现在逃。
俯身,贴到时筠耳边,他压低了声音“你现在趁着他在三楼,马上离开。”
刚说完,三楼所有的摔砸东西的声音消失了。时筠和魏枞应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望着昏暗的室内。
闪电划过的瞬间雷声响起,时筠看见一个影子倒映在房间白色的墙壁上。
与刚才盛怒的样子完全不同,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嗨”,一点友善也没有,简单地一个字里满是阴森的感觉。
魏枞应将时筠往身后拉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她已经从躲避的地方里走了出来,而一个冰凉的硬物被塞进了他想要拉住她的手。
时筠举着双手站定在那里“蓝色的小轿车。”
“什么”
时筠“在你离开后没几分钟,一辆蓝色的小轿车接走了你的妻子和继子。”
面前这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还举着枪,他让时筠继续说。
“他们离开是为了治病,可能会去伦敦。道斯会照顾”
“不会的,道斯只会害死佩妮。”他将食指弯曲,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告诉我,那辆蓝色的小轿车的牌照,还有他们离开的方向。”
时筠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了。她尽量不表现出攻击性,脑子里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回忆了一遍。
望向面前这个男人,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是啊,她能不熟悉吗
时筠恍然大悟“是因为道斯的原因才使得佩妮阿姨瘫痪的吧,你对道斯所有的殴打暴力是因为你痛恨这个致使妻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之前不敢逃跑是因为他的把柄在你手上,比如发生车祸的原因,应该是要坐牢的原因吧。你越是爱你妻子,你就越是恨道斯。”
多熟悉的剧情啊,这不就是她以前和她老爸水深火热的父女关系吗
“对。那天他喝了酒这个小子就像是他老爸一样全身都是坏毛病,他根本就照顾不好佩妮,他嘴巴里那些花言巧语都是伪装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他瞪着面前的时筠,一枪托砸在她侧脸上,嘴里一瞬间弥漫出血腥味。
“现在告诉我车牌号,我不想伤害你。但你要是不配合我只能告诉警察,你是绑架我妻子的同谋。”
天杀的,时筠捂着耳朵,这边的车牌又不像是国内的车牌,还能编一个。况且她就做个凯蒂奶奶的车一次,她连车的型号都不记得了,更别说车牌了。
当硬物抵着她脖子的那一刻,电光火石之间,她脸上一热。
扭头,是魏枞应。
他手臂举着。
作为一个医生,她对这种洒在脸上的液体太熟悉了。
耳边传来上膛的声音,抵着她脖子的硬物被拿走了,她看着枪管移到了另一边。
时筠伸手想要推开那把对着自己身后的枪,子弹比她的手快太多了。
划过窗外的闪电将满室所有惊悚照亮,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瞬间冲了过来,世界好像将时筠的听觉关闭了,她茫然,但是知道先去看魏枞应。
他靠在衣柜上,慢慢蹲下身。
别人比她更先来到他身边,她被人抓住了手臂,控制在原地。
明明自己也是当事人,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个拉住自己的手。直到她看见魏枞应被搀扶着站起来,他不知道和扶着他的警察说了什么,时筠这才感觉到一直拉住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飞扑过去抱住他,她呼吸急促,像是哮喘发作的病人“还活着吗”
“活着。”
魏枞应当时看见了落在男人身上的红色激光,专业选手比他们两个准确度更搞,速度也快多了。
救护车将那个中了两枪的男人拉走了,警车也把他们带去做笔录了。
等他们做完笔录离开之后撞上了被通知过来接受审讯的道斯和杰夫。杰夫看见时筠的样子,害怕地不敢看她。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衣服和手上脏兮兮的。她那想杀人的目光一点没因为在警察局而藏着。
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没削他,秋后再算账。
警察局外暴雨和狂风仍旧继续,一切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