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每次她哥哥提到贺昀,说得当时的情况也总是掉眼泪。
“正好他不爱我,正好我又想通过他爱别人。”时筠身体向后仰,抬头没有看见月亮,连星星都藏在云层后面,“但是能麻烦你帮我保密吗”
时筠的请求在楚粤的意料之中,她也从蒋栩扬口中了解到一些魏枞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对待感情不怎么认真的人。
楚粤犹豫再三之后,没拒绝但是说“这样你会继续痛苦下去的。”
“不这样,我也很痛苦。”时筠说着,突然自欺欺人地一笑,“或许我们比那些互相喜欢的人还适合。”
她哥哥也是因为有了贺昀的掩护才全身而退,道德感在楚粤的身体里就像是一个妄图戒酒的酒鬼和美酒之间相互撕扯。
最后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但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慢慢把他当做他自己去相处看看。”
果盘里的沙冰已经融化了,最后剩下几个黑色的西瓜籽飘在化成水的沙冰里。
包厢里面吵吵闹闹的,反倒是衬得她们四周很安静,蚊子已经出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七楼的高度还能飞上来。
楚粤跺了跺脚,在赶蚊子“你最近还在找贺昀哥留给你的那封遗书上的诗吗”
“嗯,但是一直没找到。”时筠也赶着蚊子,叹了口气,“都被血渍染得看不出来了。”
包厢里吵吵闹闹,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不少。
牌桌上有人喊了暂停,大概是去上厕所了。于是桌边又换了一群人,林枋和蒋栩扬退下来了。
两个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林枋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又冲桌上顺了个打火机,光自己一个人抽有点不好意思,林枋把打火机放下“来一根吗”
魏枞应接住了林枋丢过来的烟。
蒋栩扬没要“结婚了,备孕。”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结婚就够领先他们一步了,现在一听要孩子,林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要去冷静一下,碰巧上厕所回来的向邵远,他有点激动“猜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林枋也想让他猜猜自己刚刚从蒋栩扬口中听见了什么。但是向邵远守不住秘密,立马就说了“我刚刚碰见了阿枞你那个便宜妹妹。”
沙发上抽烟的人,神情淡漠,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哦,是吗”
瞧魏枞应反应淡淡的样子,向邵远咋舌“我刚刚看见了一帮人跟着她,那簇拥的感觉肯定是她结账,她结账花的肯定是你们家的钱。到了我们的地盘上来了,不得教训一下”
林枋打趣“别了,上次老戴坐飞机把他那个便宜好妹妹给投诉了,人家没领情,还说我们打扰别人工作。”
一唱一和的。
魏枞应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人干的是服务性行业,一本正经服务别人的时候,你们找麻烦多不好。但现在,既然人家是来放松找乐子的,那我们就可以让人家不快乐。”
说完那几个人心领神会,笑得灿烂,但透着寒意。林枋拍了拍胸口“我们去来一段私生女用尽心机飞黄腾达了之后忘记痴情前男友的戏码”
损人有损招,平时阴招损招一个赛一个的想得出来,魏枞应没说什么,让他们随便去发挥。
时筠和楚粤两个人没在阳台上站多久,进包厢的时候,魏枞应已经从牌桌上下来了,坐在沙发上抽烟。林枋和向邵远前脚刚出去,楚粤走到蒋栩扬旁边说要上厕所,夫妻两个后脚也出了包厢。
将烟点上之后,他仰起头和脖子,枕着沙发椅背,深吸了一口,这个动作和姿势将他的喉结突出了。
看见时筠进来,他把半截烟掐灭了,起身把房间里的空气净化器给打开了,又开了空调的换风功能。
时筠走过去,在他刚才坐的位置边坐下来了“怎么没玩了”
将换风打开之后,魏枞应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来,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太厉害了,被赶下来了。”
最近天热,站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细细的薄汗,魏枞应胳膊挨到了时筠胳膊,感觉她皮肤上黏黏的“不嫌热啊”
时筠推开他“你别挨我那么近就还好。”
魏枞应笑,反其道而行之,将她抱得更紧了“没事现在开空调了。”
时筠不太习惯和他在大庭广众下太亲密,桌上有新顶班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时筠都不是很熟悉。向邵远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魏枞应的手还搭在时筠身上。
拍了拍他的胳膊,想叫他松开“他们人呢”
魏枞应将拍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抓住“去找个人麻烦了。”
时筠一愣“嗯”
邪恶势力般的发言,时筠蹙眉,想问明白的时候包厢门打开了。
向邵远和林枋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笑得像个小人,进了包厢之后击了个掌,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是以前念书的时候干了坏事的男生一样。
林枋往沙发上一坐,柔软的沙发受力之后将他弹了起来“办完了,你那个便宜妹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