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赢了,把手里的牌都丢桌中央了,等待专门洗牌发牌的工作人员收走,夸了句“厉害。”
第二把原本也是时筠赢,可是出着出着,她发现手里的牌没了,以为自己又赢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叠放在桌上没出的顺子。
之后他们出对子,出单张,时筠一手顺子舍不得拆,最后输掉了。
接下来就是魏枞应开始一抓三,时筠输输赢赢,但总比一直没有开门的林枋和向邵远好一些。
时筠照旧是最后一个理完牌的人,可能是因为一直没赢,向邵远看着动作有些慢的时筠态度脾气有些不好了“快点啊,磨磨唧唧。”
时筠照旧是把顺子反扣在桌上,听着向邵远的话,有些尴尬,说了句抱歉,看了眼上家的魏枞应出的牌之后跟了一个对子“不好意思。”
出完牌,她看见向邵远低着头说了句勉强和道歉沾边的话“没事,你慢慢出吧。”
狐疑时,她捕捉到了魏枞应眼底狠戾的尾巴。
魏枞应垂眸,换了一个表情,看向旁边望着自己的时筠,抬手点了点她扣着的那一小摞牌的牌面“这把别又忘记出这一小摞了。”
然而,这副牌太臭了,时筠的牌零零散散。来到一半,包厢门开了,四个人同时朝着门口望过去。
林枋开口就是脏话“蒋栩扬你他妈来结账的,是吗”
门口的人听罢站定在原地,作势转身要走“那我走了”
他那么说也只是做做样子的。
蒋栩扬说着就朝里走过来,看见了魏枞应下家的时筠,明目张胆地看了两眼“谁给我介绍一下”
这话意思等于是谁带来的。
魏枞应“时筠。”
蒋栩扬“蒋栩扬。”
说完,他走到时筠身后,手搭在时筠椅子靠背上,一会儿看看时筠的牌,一会儿看看魏枞应牌。
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他大约是没听过,也可能是想牌局快点结束“哎哟,妹妹你这牌真臭。啧阿枞,你给她逃点牌,你赢了算什么”
“我到现在一把没赢过,你怎么不来同情一下我”林枋不服气,虽然牌桌上的人都看得出来,有几把魏枞应确实给时筠放水了。
蒋栩扬“你活该,催死了,一路上给我打了五个电话。你不输输谁啊”
最后这把牌,还是魏枞应赢了。时筠把位置让给蒋栩扬,起身的时候看见了旁边小桌子上摆着的之前魏枞应放的两杯他们的饮料,大约是因为中场休息,魏枞应也没看,随手拿了一杯。
拿的是时筠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的石顶雨露。
入口下一秒,他蹙眉,看了眼杯子和杯子里面的液体“是酒。”
最后魏枞应的金骏眉被时筠喝掉了,他原本想重点一杯,向邵远没准,嘴上说的是别浪费,心里想的是魏枞应要是喝多了他们好赢他。
时筠一口没尝石顶雨露,也不知道那酒度数高不高,但是他喝了之后,身上的皮肤稍稍开始有些泛红了。
向邵远还叫服务员给魏枞应见底的石顶雨露再续了一杯,喝酒越喝越会口干舌燥,时筠看见了来给他们加茶水的服务生将热水壶留在了包厢里,时筠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理着牌,小声问他“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魏枞应摇头说了句没事。
时筠坐在旁边看他出牌,他是个肯拆牌的人,和时筠捏着一手顺子,舍不得拆最后烂在手里不一样。
他有时候能把一手臭牌,拆着拆着拆赢了。
从侧面看着他,皮相扛起他侧脸的美感。时筠坐在旁边看着他,视线和注意力慢慢从牌局挪到了他的脸上。
时筠久久地望着他的侧脸,思绪飘远。忽的,视线里的人微微侧过脸,他撞上了时筠专注的目光,没说什么,只是扬了扬嘴角。
酒精往他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纱,他望着人,总觉得目光钝钝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他后面没怎么赢了。
中场休息,他们几个要抽烟的抽烟,上厕所的上厕所。
林枋先去包厢的厕所门口,按了两下开关,发现灯没亮,最后无奈去了走廊尽头的厕所。时筠喝了两杯水,正要开门往外走的时候,魏枞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眼神和反应力都给时筠一种网络延迟的感觉。问她去哪里,她说上厕所。
会所的厕所很干净,可能是因为来使用厕所的人也不多。
香氛是味道是常见的茉莉花香,但是不劣质。
厕所的洗手区设在男女厕所的里面,不是外面的公共区域。时筠挤上洗手液,隐隐还能闻见自己身上的香烟味道。
专业习惯让她洗手的时候把小臂也洗了,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掉了小臂和手上的水珠。她听见外面有讲话声,掩着的厕所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隔音。
听声音是蒋栩扬和魏枞应。
先开口的是蒋栩扬“女朋友”
他回“还不是。”
蒋栩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