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慕容玉突然瞅了瞅四周,一脸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月乐之前的瞳色其实并不是金色,而是最近才蜕变的金色。”
“什么”慕容锦瞪大了眼,随即一脸否定去,“可可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金色阶段,怎么可能一蹴而就你难道忘了我们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这瞳色的”
几十年啊
那可是几十年啊
人生的大半辈子啊
他们耗费了那么多珍贵祭品,花费了几十年时间也不过才到如今这橙色蛇瞳,那个月乐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进化成了金色
“可我听说的就是这样的。”慕容玉一脸正色,“我之前不是跟大哥您提过,我有派人去战乱区查月乐的身世吗”
“记得。”慕容锦认真回想了片刻,“不过你不是说,月乐之前所在的那伙流窜军全被炸死了吗说根本查不到月乐的过往。”
慕容玉赶忙点头,“对,虽说知晓月乐身世的人都死了,但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不是”
“我听闻手下说,他当时给人看月乐照片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流窜军看了许久,说很像他之前才见过的一名蛇兽,唯独就是眼睛瞳色不一样。说以前的颜色是泥巴的颜色。”
“当时我那手下多问了一句,问他是什么时候见过的那人,那个流窜军说大约就一个月前。”
“嘿,您还别说,我当时听这消息的时候还真没当回事可现在想想,月乐花费这么大的劲儿去天云山掳人,这要是没点实际的利益谁特么愿意做”
“再联想到月乐瞳色的变化,大哥,您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月乐那小子跟我们一样,都知道用血祭的方法可以进化血脉”
“算算时间线,月乐瞳色有改变的时间正好就是跟那只兔兽呆一块儿的时间。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用过那只兔兽的血了”
“因为发现效果极好,所以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天云山掳人”
慕容云的一席话分析的有理有据,让慕容锦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毕竟如果真如慕容云所言,那将那名兔兽放在月乐身边确实不太放心,万一月乐先将那只兔兽
想到这里,慕容锦眉头一皱。
“去马上把那只兔兽接过来”
图书馆。
单人学间。
坐在满是书籍的大木桌前,少年带着白色耳机,冷冷看着自己身前笔记本电脑,连周身空气都陷入了低压。
视线落在屏幕上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大笑的两人身上,少年绝美精致的脸上寒意萦绕,一双金色蛇瞳里泛起阵阵黑团,放在桌上的修长双手更是一点一点的绷紧,最终紧攥成拳。
该死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慕容锦对他的好别有用心,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更没想到,这样血腥龌龊的主意竟然还打到了主人身上
桌边。
月乐压制着内心的怒火,长长的深呼吸,再呼吸,又呼吸。
待理智战胜了心里的怒火后,月乐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小茅屋里,那位神庙管家对他说的话。
当时,那位管家一脸恼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主人为他献血度过返祖期,只可惜他当时根本不懂返祖期里的奥妙,所以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在他返祖期的时候给他献血。
他也不明白那所谓的献血对他有什么好处。
r他只知道他为了自己的生存出卖了那个真心对他的人儿。
他只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自己对主人的感情,总是试图弱化主人对他的真心,以求得他骗人后内心的平静。
可现在
他全明白了。
所以主人一直都知道他返祖期的重要性,因为想让他活的更好,所以才会趁他不知道的时候为他献了血。
主人
主人一直都在为他默默付出。
而他而他却
少年长卷而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金色蛇瞳里浮现出浓浓的愧疚懊恼,精致的面容一点一点地变得苍白。
所以那天晚上,在小茅屋里,为他默默献完血的主人在听到他在屋外说的那番买卖的话时,心里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他单是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便就觉得心里抽的直疼,就更遑论当时的主人身体还处于献血后的虚弱中
难怪昨天主人会那般认真地注视着他的金色蛇瞳,想必那个时候主人心里一定恨不得杀掉他这只白眼蛇吧。
「去马上把那只兔兽接过来」
耳机里突然传来慕容锦的声音,让月乐倏地回神。
几乎是同一瞬,月乐起身合上笔记本电脑便急急朝图书馆外走去。
将近晌午。
软绒绒又暖乎乎的大床上慢悠悠地伸出了一个毛茸茸兔脑袋。
今梨一脸舒适地在大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白白的小脚丫子在床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