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如此,那他自是让她如愿以偿看到他憋得慌。
泡了个热汤,浑身也舒坦了不少,一沾床她便睡了。
谢玦看了眼床榻上的妻子,便去打开了窗牗,留了半扇窗,淡淡清风从窗外拂入,也凉爽了许多。
谢玦往街道上瞧了眼,处处张灯结彩,似乎是在为明晚的乞巧节做准备。
他便是对各种节日没有什么兴致,但也是知晓这些节日是做什么的。
无甚兴趣的收回目光,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望了眼床帏内的妻子,眼中露出了几分思索。
谢玦从屋中出来,打算去寻岳父,询问一下最近这蛮州与邕州的贼寇情况。
才走过楼梯口,便有一个年轻男子从楼梯口走了上来,他略一偏身子,让了男子。
男子从身侧走过,谢玦暼了眼男子腰间上的刀。
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去了岳父的屋中。
因明日是乞巧节,这蛮州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几乎住满了人,无法避免遇上各样各式的人,所以谢玦便让人严加看守。
便是在走廊中也安排了人把守。
谢玦才到了岳父的屋子外,便听到了澜哥儿清脆的笑声。
澜哥儿爱笑,与他不一样。
谢玦在屋外,淡淡一哂,片刻后才敲了门。
翁父听说女婿要问他一些事情,便去了客栈对面的茶楼。
女婿问了贼寇的事,翁父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样子,那邕州山林众多,贼寇对山林了如指掌,那些都地方易守难攻,邕州城的知府都换几任,还是无法解决这邕州贼寇的问题。”
“那近来蛮州的情况又如何”谢玦问。
翁父蹙眉“也不乐观,近来蛮州也发生了许多烧杀抢掠的事情,一查,都是邕州贼寇的手段,蛮州新上任的知府每个月都要七个县的县令到蛮州府衙议事,为的就是抵御贼寇的一事。”
闻言,谢玦大概明白朝廷为何会派兵平乱了。
这贼寇的势力越发壮大,若是不除之,恐怕危害的便不只是这南边了。
聊了约莫半个时辰,才从茶楼中回去。
谢玦送岳父回屋,柳大娘子见了他,问“明晚乞巧节可要带着阿妩到处去逛逛”
她怀中的澜哥儿见了父亲,便朝着谢玦张着手要抱,柳大娘子也就把孩子给奶娘抱过去给女婿。
到了父亲的怀中,澜哥儿也不闹腾了,乖乖巧巧地捏着父亲的衣服。
谢玦道“阿妩在船上憋了这么久,我也打算明天晚上带她出去走走。”
听到女婿要带着女儿出去走走,柳大娘子便道“以往每年乞巧节,我都与阿妩来蛮州城住上个几日,她每年都会到雀河放花灯祈求遇上一个如意郎君。”
看了眼女婿,想起在金都城住的那段时日,瞧得出来女婿对女儿的上心,便继续道“如今如意郎君也有了,或许也该去还一个愿。”
谢玦默了默。
唯有他清楚。
他早已不是妻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虽明白,但也还是点头“好,明日我便与她去雀河放河灯。”
在客栈休息了一日,翁璟妩也逐渐恢复了精神气。
她寻了一身衣裳与首饰,打算晚间与明月她们去乞巧节逛一逛。
虽然已为人妇,但是又不是只有未出阁的姑娘能逛得。
这乞巧节极为热闹,这蛮州城的几家瓦舍多得是热闹可瞧,那些耍杂技的不说,也有许多戏台子唱戏。
还会有织女游街,热闹得紧。
六七年没回过蛮州城了,她心底满满都是对这处的怀念。
梳妆打扮时,谢玦从屋外进来,她戴着耳坠子瞟了他一眼,随而道“我与明月他们出去一趟。”
她这说着话之时,便见谢玦眉头忽然拧了起来。
她琢磨了一会,又道“我会早些时候回来。”
谢玦在屋中坐下,只“嗯”了一声后便沉默了。
翁璟妩也不再搭理他,梳好装后起了身,准备出门时候,谢玦也起了身。
她不解的望向他“侯爷也要出去”
谢玦脸色紧绷着暼了她一眼“我与你一同出去。”
闻言,翁璟妩愣了一下“可这女儿家的节日,侯爷还不如在客栈之中去寻阿爹下几盘棋来得有趣一些。”
谢玦眉头一蹙,上前开了房门,道“走吧。”
翁璟妩见他真的要与自己出去,眉梢微微一挑,笑问“侯爷是怕我出去寻小郎君不成”
谢玦到底是个正经人,哪听得妻子这么调侃,不禁脸色一黑“胡说八道。”
翁璟妩也没再打趣,随而道“那便一起出去吧,阿爹与阿娘今晚不出去,会帮忙看着澜哥儿,我们早些回来便可。”
夫妻二人一同出了屋子,便只带了明月繁星,还有两个身手尚可的随从。
夫妻并肩从客栈出来。
此事对面茶楼的二楼,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