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现在都没离开过侯府,也并未改嫁
暗自分析出这个结果,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翁璟妩不知谢玦都想了什么,见他半晌没了后话,秀眉轻蹙“你问我了明月的年纪,可你倒是说话呀”
谢玦回神,看向她,嘴角有细微的弧度。
他道“明月拖到二十四才出嫁,是你不放人,还是她不愿嫁”
他这么一问,翁璟妩也反应了过来上辈子明月二十的时候,她就打算放明月出去嫁人的,可谁知明月说什么都不愿,说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还记得,知晓骁骑军有去无回的时候,她病倒之后,接着明月也大病了一场。
直到四五年后,她费心思给明月寻了一门亲,明月才应的。
如此想来,明月,石琅,总该不会上辈子就相互看对眼了吧
琢磨了好一会后,翁璟妩抬起头,平静地看向谢玦“就算他们互相有情,那也要等到你们骁骑军从邕州回来再说。”
谢玦眉梢略微一挑“你不信我们能平安回来”
翁璟妩脸色一板,道“必须平安回来。”
谢玦心下一悦,又听她说“澜哥儿与我阿爹还需指望着你。”
石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把头发擦干后回了褚玉苑用早膳。只是
他瞧了眼沉闷不悦的侯爷,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眼力见了,竟把侯爷的客套话当了真,所以惹侯爷不高兴了
可一琢磨也觉得不对,侯爷也不是客套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的呀,而且此前也没少一起用早膳。
琢磨来琢磨去,石琅觉得侯爷心情不爽快并不是自己的缘故,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用着早膳了。
早膳后,谢玦带着石琅一同进了宫。
外边的雨时停时下,翁璟妩的账本对完了,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可忙活的,她便把明月和繁星唤入了屋中做针线活。
听着雨声做针线活,倒是更能静得下心。
翁璟妩做着澜哥儿的小衣裳,瞧了眼明月,想了一会后,忽然笑道“对了,你们两个也都是十八的年纪了,也不差不多该嫁人了,可有中意的人,若没有的话,我可要寻媒人给你们好好相看了。”
明月想起方才与石校尉眉来眼去给侯爷瞧见了,定然是侯爷与娘子说了。
想到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打着络子的繁星则没有那些的烦恼,她的烦恼却是别的“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了人后就不能再待在娘子身旁了,再者要是遇上个麻烦爱折腾人的婆母,还不如不嫁呢。”
翁璟妩暼了眼她,这丫头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她这性子着实不够旁人算计,所以她当时给繁星寻了一户家中无长辈,只有一个小辈的寻常人家。
虽然不富裕,但人却是老实上进的,繁星出嫁的时候,她也准备了一份很厚的嫁妆,也保证了繁星嫁过去之后不会受苦。
她说“放心好了,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性子,我还能给你寻有苛刻婆母和刁钻小姑的人家不成”
这时明月“扑哧”一笑,繁星却是恼道“我才不傻不愣登呢,我这是不爱与人计较。”
说着看向一旁的明月,低声道“明月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娘子可要给你相看人家了,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明月闻言,偷偷瞪了她一眼。
翁璟妩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这连繁星都知道这明月心里有人了。
明月扭捏道“娘子,奴婢这心里有人了,奴婢”
翁璟妩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但不该你开口说,等到那人来我面前说才算,知道吗”
明月红着脸点了点头。
翁璟妩见此,不免在心底暗暗一叹,到底是上辈子的造化弄人。
若是上辈子那石琅能活着回来,或许明月还真不会嫁给别人。
谢玦与石琅进了宫,把知晓的消息禀告了皇帝,顺道把想法说了出来。
客栈汇集各地之人,是各处消息最为密集的地方,同时也是有心之人最为方便收集消息且传递消息的地方,这踏月楼应是枢纽,与其动,还不如先静观与其往来之人。
皇帝琢磨了半晌,也认同“确实不宜动,朕便先差密卫去紧盯着。”
说罢,皇帝看向表侄,露出满意的笑容,赞叹道“阿玦呀阿玦,你可真能给朕惊喜,要是世家子弟个个都如你这么能干,这大启何愁不繁荣昌盛”
谢玦低首,道“臣只是尽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算不得能干。”
皇帝笑着道“你呀就是和你父亲一样谦虚。”
因知晓了一处探子枢纽所在,皇帝大喜,问他“你想要什么赏,不过分的朕都允了。”
谢玦把自己早已想好的说了出来“臣想告个假,陪妻子回一趟蛮州云县。”
在旁人看来,阿妩或许只离开了云县一年。
但谢玦却隐约知道她因有多年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