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口无遮拦的人就常爱打趣带着妹妹玩耍的翁鸣隽,说他是翁家的童养夫。
也不知战死后,翁鸣隽是否已经娶妻。
若是未娶,阿妩也离开了侯府,岳父岳母会不会撮合他们二人
思及此,谢玦眸色一沉,心头似堵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却也能让心头不顺畅,憋闷得紧。
半晌后,不想再深究这或许很难有答案的事情,谢玦便与半个小舅子说“先前我与阿妩提起过,让云县的人都习武来强身健体,防御贼人,我琢磨了许久想了一套棍法,你来瞧瞧可不可行。”
翁鸣隽眼神一亮“去”
谢玦的棍法虽然做了许多修改,但对于平常老百姓而言还是太过霸道了。
而翁鸣隽倒是经常与这些老百姓打交道,大概知道该怎么改进才更适合。
二人一番改进,天色渐暗,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晚间,夫妻二人待在屋内,气氛有些许的不一样。
虽然以往也很安静,但现在却静悄悄得有些大大对劲。
翁璟妩坐在桌前看着院中花销的账册,谢玦在榻上看着兵书,好似胡不大然。
可却好像被隔绝了一般。
谢玦看了眼妻子的背影,沉默了许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问她是否在意英娘的事情,她若不承认。
若是继续追问下去,恐会让她生疑。
看了许久,兵书上的内容却是一字都看不进去。
谢玦琢磨良久,想起了那半个小舅子,也就开了口“阿妩。”
假意借着看账簿来避开与谢玦交谈的翁璟妩听到他唤自己,眉间不着痕迹略一皱,随而才转头看向他。
“嗯”
谢玦放下了兵书,望着她“阿兄在云县可有心仪的女子”
翁璟妩一愣,着实没想到向来不管闲事的他竟会问起这事。
“夫君为何这么问”
谢玦想了一下,道“阿兄年纪似乎也不小了,该是要定亲的年纪了,若是往后要往上升,自是要说一门好亲事。”
翁璟妩心有狐疑,总觉得谢玦不可能只是关心阿兄的亲事才会这么说的,但却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既然他提起了,她也不免想起上辈子阿兄的亲事。
阿兄是娶过亲的。
只是上辈子的妻子偷人而让阿兄被人嗤笑。
她也是听母亲说的,她嫂子以为自己喜欢的情郎死了,便也就听从了家人的安排嫁给了阿兄,可谁知情郎没死,还回来了。
二人不仅没有自此断了,反而暗地里有了私情,二人被揭发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殉情,阿兄直接一封休书让他们走了。
想到上辈子那个嫂子,翁璟妩便心下不适。
阿兄掏心掏肺却换来了她的背叛,如此行径不知比谢玦带那对母子回来过分了多少倍。
想起这事,顿时认同了谢玦的话,是该慎重的再决定了。
她回神,与他道“夫君说得对,阿兄是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明日我去与阿娘说说看,最好能寻个金都的寻常女子,往后也不至于是远嫁。”
谢玦闻言,心下沉了沉。
阿妩并非是嫌贫爱富之人,若是她阿兄上辈子有了妻子,她必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而是会重新撮合二人。
便是那妻子有可能早亡了,她也会想办法的让她嫂子避开。
若不是还有别的意外。
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所经历的那一辈子,她的阿兄一直都没有成亲
那翁鸣隽到底是为何没有成亲,谢玦不得而知,但很快就会定亲再成亲了。
翁璟妩不知谢玦想到了什么,只见那漆黑幽深的眼神好似忽然多了几分坚定,然后便听到他说“不如趁着阿兄在金都,给他相看一门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