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阿妩想让夫君高升,应是想让我们去那金都定下。”
翁知县呼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在这云县待了十数年之久,且不说处处受尽梁知县打压,就说这京官哪里是这么容易升去的”
柳娘子却不是这么认为,她道“所以阿妩在信上不也说了,让夫君先做好功绩,女婿才好做安排。”
翁知县看了眼妻子手上的信,无奈一叹“只怕我们受惠越多,阿妩在侯府就越发抬不起头。”
闻言,柳娘子红了眼眶“我想阿妩了,我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她在侯府被欺负得无所依的画面。”
翁知县看了眼瘦了一圈的妻子,沉吟几息,道“且不说阿妩所言这事,我也担心,不若让鸣隽陪你去一趟金都,看看阿妩也好安心。”
柳娘子应“也成,我这几日收拾行李,去一趟那金都,瞧一瞧她,我也能放下心来。”
谢玦回了军中已快一个月。
深秋凉爽,最适合入山中训练。
谢玦换上了寻常将士的兵甲,随着将士一同负重半框石头登山,入山中为期三天两夜的训练。
第一日,并无人发现随着他们一同训练的新兵便是他们的将军。
所以入了夜,围在篝火旁荤素不忌的聊着各种话题。
再者这军中很多刚入营的年轻小兵,一看就知道还未成亲,也还未经人事的。
那些个老兵便各个都憋着使坏,把男男女女的风流韵事说得香艳非常,听得小兵们欲火焚身。
“有许多女子,你在床上满足不了她,哪怕你对其再千依百顺,她也会逐渐厌恶与你同房,从而有了那爬墙的心思。”
“但要是你在床上满足了她,你在她眼里就是真男人,自然不会有别的心思,这日日夜夜都盼着你,心里眼里都是你。”
有小兵红着脸问“如何算得满足”
老兵嘿嘿一笑,挺直腰背,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拍了几下手掌,“啪啪啪”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格外的清脆。
他低声道“在做这个的时候,前边的戏尤为重要。”
老兵把经验之谈都拿了出来说,年纪小,火气盛的小兵都忍不住去寻凉水来饮,或是洗了把冷水脸。
因听得入迷,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有个新兵冷冷的暼了他们一眼,随而入了帐中。
翌日天明,众人正打算背起背篓往深山里去的时候,那领队的石校尉忽然说背篓再加重五斤。
这一出,让众人有所怨言。
石校尉黑着脸道“你们就是不够累,有太多的精力了,才会在夜里想女人”
那些夜围着篝火说了与听了荤话荤事的小兵,顿时心虚。
但有老兵不服“我们血气方刚,长夜漫漫想女人不是也很正常吗”
石校尉嬷嬷看了眼队中的侯爷,心道你们想女人说风流韵事是没问题,可你们不该让正气凛然的侯爷听见了
石校尉顿时横眉冷脸道“谁若不服从命令,大可从这回去,不必再训”
话语一出,无人敢有怨言。
原先只当是那石校尉假正经,可入了山中后,当知道将军也随行在了行伍之中,一众人皆冷汗直流。
暗自庆幸只是被轻罚,等离开山中那个晚上,哪还有人敢再说半句荤话
回到军中,尚未到黄昏,谢玦冷水冲洗后,准备回城。
新安郡王府的洛小郡王也凑了热闹一起回去。
在马背上,他饶有兴致的问石校尉“听你们那一队的人说,因晚间聊了些风流艳事,都被侯爷罚多负重了五斤重量,可有此事”
石校尉看了眼前边的侯爷,再看了眼洛小郡王“小郡王想知道真假,不若直接问侯爷。”
洛小郡王轻“啧”了一声“我要是能从他这闷葫芦口中听到答案,我还用得着来问你”
石校尉摇头,不说。
洛小郡王也没有意外,只道“不用多问也是真的。”然后也不压低音量,径直问道“你们的侯爷这般正经沉闷,你们家娘子就不嫌”
这声音落入谢玦耳中,眉头紧蹙。
自发现妻子变了后,他竟诡异得发现身边越发多人聊这种妻子变心的话题了。
身后又继续传来那洛筠的声音“要我说,若我是你们家娘子,和这闷木头过日子,还不得天天盼着他到军中来”
话还没说话,前头本原匀速而去的谢玦,忽然一挥鞭子,快马而去。
洛小郡王一愣神,身边的石校尉与另一个将士也快马追上,只留下他一人错愕。
愣了几息,连忙喊道“诶,等等我呀”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翁璟妩用了晚膳,出院子消食,才走几步,就迎面看见谢玦一袭乌衣,迎着金黄残阳的光辉,步履沉稳地从月门外走入。
在这落日残辉之下,谢玦这英伟俊美之姿格外的耀眼。
翁璟妩从这美色中回过神来,随即一愣。
这谢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