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子似的。
这种沉沉闷闷的气氛,翁璟妩便是想忽视也忽视不得。
不禁的想他今日外出,可是谁招惹到他了
用了晚膳,翁璟妩到院子外走动消食。
等回来的时候,便见谢玦站在廊下,略有所思地望着从外院进来的自己。
等晚间沐浴出来,在打理湿发的时候,谢玦也在瞧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么一通下来,她便是再迟钝,也知晓是谁像欠了他百千两银子了。
应是她自己了。
早间就奇奇怪怪了,晚间更加严重了,翁璟妩也懒得去揣测他的心思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定了心思,便径直先上了榻。
许久后,谢玦掀开了帐幔,瞧了眼被衾。
今晚,倒是给他留了一半。
上了榻后,他说“穆王表叔说这几日要到侯府一趟。”
听谢玦提起穆王,翁璟妩便约莫知道了他今日见了谁。
上辈子,他战亡后,没留下一个孩子,老太太也相继离世,侯府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树倒猢狲散。
除却明国公府的帮助外,便是这穆王也帮了侯府不少。
她想了想,转了身正躺着,问“夫君与我说,可是要我来备宴”
谢玦“嗯”了声,在翁璟妩以为这话题也就完了,可谁知他又接着说道“二婶往后自是不能再管家了,祖母年事已高,便是想掌家也力不从心了。我本该让祖母把管家之权交代你手上,但你现在有孕,不易操劳,先打理些简单的事情便可。”
能从谢玦这里听到这么些话,再次让翁璟妩感到诧异。
诧异之后,试探前的怀疑再次悄悄的涌了上来。
这辈子时下的谢玦,和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谢玦,好似一样又好似不一样。
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谢玦全副身心都投到了军中。
便是每个月回侯府的那几日,都依旧忙着军务,甚少像这些时日这般,会在屋中待上许久。
更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会对她说这种带着体贴之意的话。
相似的地方,便是这正经的程度,如出一辙,没有半点差别。
静默了几息后,翁璟妩应了声“我省的。”
想了想,又道“我打算给我爹娘送一些礼回去,夫君怎么看”
谢局转头看了眼她,只见她是望着帐顶说的话,依旧没有瞧他一眼。
默了默,开口道“此事由你定夺。”
她应了一声“好”,然后道了声“那我先安置了。”,说罢便转了身,背对他。
这一晚,夫妻二人同床异梦,久久都不能入眠,相互揣测对方不同寻常的举动,但都是无解。
谢玦尚有三日假的时候,穆王便到了府中拜访,而明国公府的老太太也凑了个巧,携着孙女孙子一同前来。
永宁侯府难得的热闹。
便是二房的崔文锦也从屋中出来,与谢二叔出了世安苑。
夫妻二人倒也是知家丑不可外扬,面上也装作夫妻和睦,无事发生。
崔文锦还有些病弱,时不时咳嗽几声。
或许是怕搅了雅兴,在厅中坐了一会后便起身要离去了。
她那两个女儿担心母亲,想陪着她回去,崔文锦却道“你们留在这与嫂嫂好生招待着贵客,娘亲回去便睡下了,也用不得你们陪着。”
两姊妹只能应声留在了厅中。
她们留下后,抬起头望向翁璟妩,眼神恹恹闷闷的,倒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怨毒。
厅中,关注着这母女几人的老太太与沈尚仪,见着姊妹二人态度的改变,都暗一诧异,相互看了一眼。
穆王府与国公府前来,都带了贵重之礼前来。
倒也备的齐全,年轻一辈的人人有份。
因着第一回见新妇,所以给新妇的见面礼也比其他礼贵重得多。
翁璟妩从厅中出来,让人去摆膳时,陆九姑娘也跟了出来。
“表嫂且等等。”
翁璟妩闻声停了脚步,转身望去,便见陆九姑娘笑吟吟地提裙追了上来。
走近了,她才道“方才人多,我不大好意思与表嫂道歉。”
翁璟妩略有不解“表妹为何要与我道歉”
陆九姑娘退后两步,躬身一礼笑道“登高节那日在湖心小亭,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表嫂见谅。”
翁璟妩闻言,顿时明了。
她露出婉婉笑意,上前两步略一扶她的手臂“这事我早已经忘记了,表妹无须过意不去。”
陆九姑娘起了身,笑意吟吟的道“多谢表嫂。”
“说来,我也要多谢表妹。”翁璟妩道。
这回轮到陆九姑娘不解了“为何要谢我”
翁璟妩一笑“多谢表妹没有在宴上直接拆穿我的话。”
陆九姑娘微微颦眉思索了一息才反应过来所说是何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