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异国他乡的酒馆旁的街巷边,余舒正扶着墙缓解酒劲儿带来的头晕,手机叮铃铃,的响个不停,铃声跟带刺一样,扎得她头更疼。
她低声骂了句,然后从兜里抽出手机扔了出去。
「嘶」巷子里一团像是破布一样团在地上一动不动贴着墙脚的地方传来一声闷哼。
接下来余舒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般看到地上那团废弃的破布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露出一个人头。
喝得有些多的余舒猛然给吓的瞳孔颤动,酒劲儿有那么一瞬间都吓没了。
她张嘴就是一声「我艹什么鬼玩意儿」
那颗头缓缓抬头,额前的发长到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满是胡渣的下巴,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祁衍的目光透过刘海的缝隙看向她,紧接着低哑的声音传出「小姐,请把垃圾扔进垃圾箱,ok」
他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中文,在异国他乡,熟悉的语言一下就让余舒倍感亲切。
她扶着墙,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看,随即好像看得不清晰,又眯了眯眼,好像在努力辨认他是什么人。
祁衍在她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会儿,察觉到她在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然后就听到这个装扮娇气的千金大小姐哼了一声,扶着墙,气势汹汹的张口就呸了一声。
很礼貌的是偏头呸的,只是语气,没真吐口水。
只是接下来,就让他傻眼了。
她用下巴看人的跋扈道
「丑逼,你以为你自己很帅吗总是拉着一张脸,马脸都没你脸长,装尼玛的忧郁美男,本小姐不吃你这一套了」
「本小姐什么身份,多少男人等着本小姐挑,你特么拿本小姐当什么当替身」
「想得可真够美的,藏得可真够深的。」
「太平洋都没你心机深,珠穆朗玛峰都没你心眼高,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这么两三年,本小姐的用心都喂了狗了,不,你连狗都不如,至少喂狗,狗还能摇摇尾巴,你呢你特么就是个畜生畜生」
祁衍
他听出来了,这么骄矜的东方美女被男人给耍了,在这异国他乡买醉,连个陪伴的朋友都没有。
挺可怜的,算了,不和她一般计较。
祁衍懒懒的打了和哈欠,准备躺回去继续休息一会儿,但还没躺下去,脚边就有个东西响了起来。
是刚刚她砸到他身上的手机。
她还在冲着自己嘴里重复着畜生,两个字,一点也没有听到自己手机铃声响了要接电话的自觉。
好脾气的祁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屏幕碎了一角的手机,骨节分明的一根手指从盖着的破毯子里伸出来,默默挂断通话。
挂断之后还没清净一秒钟,电话再度拨打了过来。
祁衍看到还是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同一个名字,能这么坚持不懈打电话的人,至少是关心她的人才会做。
想着,他抬头重新透过发缝看了一眼站着嘴里还在愤愤重复那两个字的人。
算了
就当给自己找个清静,这电话他替她接了。
接通后没等对方说话,就先把地址报上,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就挂断了通话。
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刚刚从手机听筒听到的声音。
「我的姐姐啊,我就去个卫生间的空档,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没事儿吧」程亿是酒馆里跑着出来的
,看到余舒,才松松了一口气,赶紧过来把人扶住。
余舒和
纪修齐分手之后,心情一直不大好,在陆倾乔的建议下,他陪着余舒出国参加盛铭y国朋友办的一场有趣的派对,派对持续一周,每天都是不同的安排。
今天安排在这个特色的科技酒馆玩,余舒一样只顾着喝酒,他就边玩着边看着她,没想到上个卫生间的空档,人就不见了,联系了半天也没联系上,他正找酒馆的人调监控准备查呢,余舒的手机就拨通了。
「没事儿,就是嗓子有点干。」一直嘴里不停的余舒被程亿转移了注意力,看到是程亿,被扶着的她直接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祁衍看着那一头粉毛的阳光小帅哥,听他的称呼,这位失恋的小姐是他姐姐,这回可以还他一个清净了。
程亿扶着余舒的时候就注意到那边靠墙裹着破毯子坐着的流浪汉,面前地上躺着的那装着草绿色手机壳的让人无法忽视的余舒的手机,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是他接的电话。
想到刚刚他那一口流利的中文,程亿笑着说「谢了,同胞。」
「嗯。」祁衍并不想过多交流的回答。
程亿听出来了,也没多说什么,捡了余舒的手机带着人走了。
祁衍得了清净,重新躺回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被破毯子盖着的上衣腰腹间被血染红糊在一块儿,传出淡淡的血腥味。
林木十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