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本就没睡,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在玩消消乐,也是在等人的到来。
来人大晚上的戴着一顶绅士帽,帽檐压得很低,上半张脸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当中。
他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把水果篮放下,摘下帽子,露出那并不陌生的脸。
正是几个小时刚刚见过的人,赌场给盛垄借款的二爷。
“人呢”盛铭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垂眸看手机。
“一且按照计划进行,没有意外。”二爷自顾自的坐下,回答道。
“嗯,劳烦二爷您盯着,别露出破绽。”盛铭说。
“盛少你放心,我是专业的,既然接了你这单子,它就能办得没有一点问题。”二爷说。
“我相信二爷的专业度,也相信二爷安排经手这件事的人都值得信任。”
“了解,我安排接近盛垄的张山那家伙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他混了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手下的人更是子弹爆头也不会乱说话,就是盛少你这手”
“没什么大事,养阵子就好。”
“那我不打扰盛少您休息,先走了。”
“二爷慢走,之后的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多提醒,二爷您也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吧”
“自然的,盛少不用操心,好好养伤。”
二爷走后没多久,盛铭收到二爷发来的视频,是处理盛垄的场景。
盛铭看完,确定盛垄的下场,悠悠的点了一根烟。
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心病,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周旋演戏,如今都有了结果。
盛铭从盛垄贼心不死的找到他开始,就已经决定要他的命。盛垄这个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只有死了才能安静
所以他找到地下赌场管场子的二爷,和他达成了交易,由二爷安排送盛垄上路。
在这期间,只要盛垄不贪婪,离开京城,他都能保住一条命,只可惜他的贪婪永无止境,把自己送进了绝境
一根烟抽完,盛铭依旧睡不着,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完。
他需要通过调查,还需要给盛霖夫妻一个交代。
次日。
盛铭的病房有警方人员到来。
“盛先生,我们今天一早在东阳大桥下打捞上一具尸体,根据dna比对,确定是死者是盛垄,经过调查,他是您的亲生父亲”
工作人员向盛铭了解情况。
盛铭条理清晰的配合调查工作。
从盛垄出狱找到他威胁他开始,到昨天晚上起冲突,他被盛垄刺伤,他在这里头,始终扮演的是一个被受害者。
他甚至不清楚盛垄找他要的这些钱做什么用的,只想要破财消灾。
听得工作人员都蹙了眉,说“盛先生,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清楚盛垄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敲诈勒索,不应该纵容姑息。”
“您教育的是,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我身处在这个身份地位,不希望会被爆出来我还有个坐牢多年的亲生父亲,这会对盛天娱乐的股市有巨大的影响,所以我才会选择破财消灾,却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
“盛先生,您这样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希望您引以为戒,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我明白。”
“盛先生,还请您在死者原因没有查清之前不要离开京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应该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对我的身份保密。”
“明白。”
目送工作人员离开后,盛铭的手机响了,是盛霖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
他正准备休息,敲门声响起,得到盛铭允许之后,来人开门进来。
是夏星韵,她手上提着保温饭盒。
盛铭看到她的时候,眸色微凛,放下了手里的手机。
夏星韵看到手机界面是消消乐,说“我也玩到这一关,怎么也过不去。”
“有什么事”盛铭认为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到能闲聊的份上。
夏星韵早就习惯了盛铭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把保温饭盒放到床头柜上,说“我给你做的午餐,你尝尝,要是不合适我再调整。”
“不需要,医院会给我送餐。”盛铭淡淡道,并不领情。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应该照顾”
“你是不是搞错了”盛铭打断她,“我不是因为你,我是因为不想给我自己找麻烦。”
“当时的情况是我和别人起了冲突,你冲过来要是受伤,不是更有理由缠着我说不定还要借机让我负责什么的,我可不想再惹这么一个麻烦,现在就已经够烦了。”
盛铭毫不留情的话让夏星韵的脸色跟着一白。
他太多直白的拒绝的话,她都可以不当一回事,觉得只要自己坚持就能打动他,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他说的这些话告诉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甚至她冲出去为他挡刀,他也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欠她人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