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光轻微的闪了闪,秦恣那双浮了红的眼也跟着眨了眨,他垂下眸子,掩饰眸低的红。
他推门进去,看着老先生,眼角微红,压抑着怒火“你和陆倾乔说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没有说话,只看着秦恣眼神也不闪躲,显然是摆明了任由秦恣说的态度。
“以后您还是别提了。”秦恣丢下一句话,摔门出去。
老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看着秦恣离开,眼底闪过一抹情绪。
是啊,他是一直愧疚着,也是故意和陆倾乔提的,的确别有用意,希望陆倾乔替他弥补,可怎么替呢都是他的自我安慰罢了。
秦恣这几句话算轻的,更难听的话他还看在他老头子年纪大了没说。
“他太没礼貌了,怎么和父亲你说话。”万俟劲蹙着眉头,嫌恶道,“为了一个女人给你甩脸色,他还真出息,那陆倾乔也是厉害。”
“父亲,陆倾乔太厉害了,心里不知道什么盘算,秦恣是个没脑子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您”
“闭嘴”老先生严厉呵斥道。
万俟劲对老先生敬畏,立即就没了声。
“你除了生啊恣,从小没教过他不说,对他连对着陌生人都不如,他礼不礼貌有没有脑子你都没有资格说他”
“还有,你见过倾乔还是了解过她就说他骗啊恣她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就别胡说八道,阿恣认定她就是她,她现在就是阿恣的命,你要还有脑子就别有什么歪主意,否则你真惹了阿恣,我也保留不住你”
“以后万俟家的族长就是阿恣,你想安稳享福,该知道怎么做”
老先生说完,就以累了为由,把万俟劲给赶了出去。
万俟劲离开之后,啊愧回了病房。
“老先生,您应该放下了,三年前那件事小先生并没有怪您。”阿愧说,刚刚他就在门口,什么都听到了。
“我知道。”老先生说。
秦恣不怪他,但是怪自己,如果当年不是易卓死前和秦恣说的话,恐怕
从病房出来。
秦恣看着陆倾乔还没回复的消息,再也等不了的拨了电话过去。
等了一会儿,陆倾乔接了电话。
“刚刚有点事没看手机,你到医院了”陆倾乔的声音缓和。
“嗯,你在哪儿”秦恣垂着眸子,闷声问道。
“我等会儿就回老先生的病房那边,你没吃晚餐,厨房那里有给你带的晚餐,你吃了吗”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秦恣并不想等,也不想吃什么晚餐,只想见她。
“门诊六楼,你过来吧。”陆倾乔说。
“我现在就过去。”秦恣听到门诊两个字,呼吸都跟着一窒,也不敢问她是不是病了,赶忙就往门诊走。
门诊楼。
六楼。
陆倾乔挂断电话后,听医生说话也到了尾声。
“陆小姐,格外需要注意的就是注意休息。”
说着,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医生看向陆倾乔身边的钱钱,“有这货在,其实也不需要担心,她就是看着不着调,但其实她对待金主爸爸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医生一语中的点出钱钱对陆倾乔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