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送到老先生身边没几天,他和秦老爷子就把秦恣送到岛上进行封闭训练,他很乖的站在岸边,看着两位老爷子离开的船只越来越远,不哭不闹的接受了现实。
刚开始在岛上的一周,他反反复复的发烧,烧得脑袋晕乎乎的时候会喊爷爷和外公,但睁开眼没有看到人,他就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依旧是不哭不闹,懂事得不像那年纪的孩子。
之后在中医的缓慢调理下,他逐渐长大,身体状况也都恢复正常,只是不再和小时候一样总是阳光灿烂得跟个小太阳一样。
他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期待,眉眼总是笼罩着一股戾气,做任务时候更是冷血无情得如同捕猎的野兽。
“他从岛上毕业出来之后的成绩证明了他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家族和组织都非常认可他,我在三年前也已经准备要将一切交给他。”
“但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在北欧基地,发生了一些事。”
“导致他”老先生看着杯中茶水荡开的水纹,说,“导致他受重伤,精神和心理也出了点问题,之后他远离组织和我,掩藏身份在京城接触一些同龄的正常孩子,江亭云和易随陪在他身边是保护他。”
陆倾乔诧异的抬眸看老先生,却见老先生的握着茶杯的手微颤了颤,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放下茶杯。
“发生了什么”陆倾乔声音一紧,身体也不自觉的绷起来。
身体、精神、心理全都出了问题,这样的情况究竟有多坏,陆倾乔不敢往下深想。
老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下去
他指着身边的位置,对阿愧说“啊愧,你来说,我想起来还有个电话要打。”
“是,老先生。”啊愧明白,那是老先生对秦恣永远说不出口的愧疚。
老先生出了门,啊愧过来坐下,看陆倾乔给他添了茶,点头示意感谢,随即才缓缓开口
“那年冬天,在北欧那边有一场交易,参加交易的是小先生在岛上陪伴小先生长大的三位老师。”
“交易失败,原因不明,所有人都没有回来,基地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被挂在十字架上,在风雪中冻成了冰。”
“小先生收到消息之后赶到北欧基地调查,却在当天晚上在基地遭遇袭击,后被敌人逼迫往雪山撤退。”
“小先生撤退往雪山之后,曾经向总基地发送过求救信号,但是老先生当时和北欧基地核实后判断那些威胁小先生应付得了,有让小先生锻炼的意思没有派人前去。”
“在我们察觉到不对劲,派人前往北欧基地才发现出了事,老先生从北欧基地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编造的。”
“那个时候,小先生等人被困雪山已经一周的时间。”
“江亭云、易随一行人找到小先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小先生带去的人里,只有小先生和易卓活着,但他们的生命体征都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