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只剩下秦恣和伍馆长。
秦恣悠悠喝着茶,眸光染上戾气。
如果说刚刚陆倾乔在的时候,他是小奶狗。
那么此刻,他就是一匹露出尾巴的狼。
“老家伙,你的演技简直烂透了”他说,干净的声音像是点了火一样,不羁得很。
伍馆长憨厚的笑了笑,捋着胡子。
“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一大老粗,让我说谎太难了,但我看陆家那丫头好像也没看出来,所以还是成功的,哈哈。”
秦恣轻笑了声,垂着的眉眼乖戾“你以为陆倾乔是你”
她哪儿能瞧不出伍馆长的不正常,如果不是他表现得够正常,怕是陆倾乔就能联想到两人认识。
现在就只能他抵死否认认识伍馆长,让陆倾乔觉得是伍馆长有点什么毛病。
“是吗”伍馆长还觉得挺意外,随即又紧张道,“爷,那陆家那丫头要是怀疑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暂时不会,你之后在她面前注意说话,不要暴露我的身份。”秦恣警醒道。
“爷,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我这也不知道,你今天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在武馆的厕所,我还以为你逗我开心呢。
还有啊,你和陆家丫头什么关系,那丫头还特意把你带过来让我教,我哪儿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伍馆长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
“旁的不需要你关心,你只要保证管好那的嘴就行,我会象征性的过来,至于跟你练的什么,什么情况,到时候你照着我说的告诉陆倾乔。”
说完,秦恣又补上一句,“我回京城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伍馆长认真的点头“爷,我一定守口如瓶。”
“你最近别喝酒,一喝酒嘴里没把门的,很快我回京城的消息就会都传开。”秦恣了解的给他下了禁令。
“爷,我保证不喝醉,每天就喝一小口,一小口就成。”伍馆长打商量的卑微的说,没有酒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不行,你碰酒之后什么德性你自己不清楚”秦恣喝完被子里的酒,起身。
“我们聊完了,我和陆倾乔先走了。”
他说着,往茶室外走,看到院子里站在树下抽烟的身影,缓步走过去。
变成了属于她的乖顺的、干净的少年。
“聊完了”陆倾乔见他过来,摁灭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嗯嗯,和馆长对了一下课程表,每周下午没课的时间可以过来。”他回答。
“我派人接送你。”陆倾乔记着他的课程,抬眸看他,又开口,“如果学得不高兴,就告诉我,不需要勉强。”
“好。”秦恣眸子带着笑,喜欢她这样没底线的对他好。
目送两人离开的伍馆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以至于身边刚刚领着两人进门的男人疑惑的问了句“馆长,您这是怎么了感觉这么累今天您也没上课,一直在休息啊。”
伍馆长不堪回首的摆了摆手,说“都过去了。”
今天是过去了,以后还有的是累的时候,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不能喝酒的累和要宴演戏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