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马马虎虎先写个五千字吧”
“”
“不能打字,只能手唔,爪写。”
“”
“也不能乱写,必须有内容,要深刻反省错误。”
“”
如果换做别的什么人,这样正儿八经地向狐狸提出如此离谱的惩罚要求。
狐狸十有八\九会勃然大怒,继而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恶劣、过分的事情来以示报复,再或者,也有可能干脆地理都不理,就这么一走了之。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
田川亮的所有话语,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哪怕是在说一些惩治它的法子,都不会令它生气。
相反,类似这样“只要你不离开,就一直跟着我吧”的承诺,反而会让狐狸有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仿佛自己不管犯了什么错误,也不会被赶走一样,像是在男孩那里,得到了一份贵重的豁免权
如此一来,在这个前提下,随便什么惩罚,似乎也都变得无所谓了。
唉
真是服了
狐狸都快被训成狗了。
可是
狐狸凝视着男孩犹带稚气的秀美容颜,面上一如往常的样子,心里却已俯首认输。
反正只是爪写五千字检查而已
应该,应该很简单吧
另一头,将狐狸打发过去写检查后
田川亮坐在写字台前,一边安静地整理第二天上学需要带的课本和文具,一边凝神思考着远山葵家的那些事情。
“虽然狐狸做事很乱来,但远山同学平时就很喜欢和彩香一来一往地交流,哪怕没有狐狸捣乱,也是迟早会被发现的吧”
年幼的男孩不自觉地这样想着。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想,其实是在间接为狐狸开脱罪责。
远山同学和藤原同学,生者和死者,这样继续待在一起本就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不正常情景
如今出现问题,也不过是早就埋下的炸\弹被提前引爆了
所以,倒也不能完全责怪狐狸。
它这次假扮的那个大师身份似乎已经得到了远山先生的信任,如果运用得好,说不定还能帮远山同学解决掉关于彩香的困扰。
这么一来的话
是不是可以算它将功赎过呢”
不止帮狐狸开脱罪责。
想到最后,他甚至连让狐狸怎么将功赎过都顺便一起想好了。
由此可见,人的心果然都是偏的。
只是偏心归偏心
“明天就去和远山同学好好道歉吧”
年幼的男孩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做人的坦荡的基本的公正,丝毫不打算为狐狸遮掩过错。
“如果远山同学不原谅的话,我也该想办法做出一些补偿。毕竟,狐狸是我的。”
他还理所当然地将狐狸的所有权,自然地划到了自己的名下。
只可惜
没能等到明天的相见。
当晚,家里的电话在半夜突兀地响起。
田川太太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客厅,困倦地接起了电话。
“欸,警察”
她刚刚接起电话后,便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个词。
这时候,田川亮也快速地下了床。
他穿着睡衣跑到客厅里“妈妈,怎么啦”
“小亮。”
田川太太捂着听筒,转头认真地问“下午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和一个叫远山葵的孩子在一起玩啊”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远山同学
田川亮警惕又疑惑地回答了“是的,远山同学来找我一起写作业。”
“那远山同学是具体几点离开的,你还记得吗”
“好像是五点左右吧。”
“她当时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
“应该是回家吧。”
田川太太没再问什么问题,而是一句一句地将田川亮的话转述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然后,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嘱咐了一点儿什么后,才挂断电话。
“妈妈,到底怎么了”
田川亮担忧又不解地追问着。
田川太太突然弯下腰,一把将他拥抱在了怀里。
“妈妈”
田川亮窘迫地喊了一声。
此时,从他的角度来看
狐狸、目竞和胧车,甚至连住在客房里的社畜鬼中村都从房间里探出了头。
这些家伙正好奇地看着客厅里的母子两人。
他们似乎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认为已经长大了的田川亮,却这样被妈妈抱在了怀里,简直像小孩子一样了。
实在窘迫
幸好田川太太知道儿子早熟的性情,很快就又松开了手臂。
只是,她此刻的脸上难掩忧心忡忡的神色“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