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祂应该用力量拦下神父的,现在的蛊银和神父根本不是祂一合之敌。
可是拦下又能如何呢,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神父的问题。
面对神父失望的目光只会觉得胸口莫名无比痛苦。
痛到让祂这个习惯了苦痛的厉鬼都无力承受的程度。
这种感觉,也许可以称之为绝望。
低下头,厉鬼只觉头疼欲裂,神色恍惚。
只能颤抖着用双手捂着头,试图以此止痛。
黑色长发因此变得凌乱,直至手指陷入皮肤,血淋淋地刺入头骨,脑浆顺着窟窿渗出来,手指指骨依然感觉不到痛楚一样陷入脑髓之中。
似乎觉得这样就能缓解这股从未有过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才传来一声哭泣一样的哀鸣,很快又归于死寂,转瞬即逝。
在厉鬼发出哀鸣的时候,教堂内没有任何异状发生,只有教堂外的镇民们恐惧地蜷缩了起来。
他们看到镇子四处蔓延的血肉们在互相撕咬拉扯。
之前也是这样,可这会儿撕扯的力度明显更加凶狠了。
撕咬到最后,血肉们突然停止了动作。
血水从那些撕扯的伤口处疯狂涌出,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快速修复。
这些浓稠的血浆不断流淌着,几乎淹没了半个小镇的街道,吓得周围的人连忙躲避。
可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什么异状发生,人们这才敢仔细观察。
并未观察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些血肉发出的呼吸声有些奇怪,不同于之前的刺耳,竟有些像是人类绝望至极的哭泣声。
离开房间,走在走廊上,酒疏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墙壁里的男主封运。
此时的他一脸恐惧,挣扎着想要出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泥泞的血肉沼泽。
显然,为了诅咒蛊银他已经耗尽了身体的生命力,面容苍老十岁不止,现在虚弱到呼吸声都沉重极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酒疏,以及酒疏搀扶着的蛊银。
刚才忙着欣喜能顺手杀了神父,封运根本没有去细想神父为什么会与蛊银出现在一处。
此时才回过神来,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白处满是血丝。
蛊银脸上不加掩饰的爱意和酒疏脸上的关切让封运连装瞎都做不到。
他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神父竟然会跟蛊银是情人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后,封运心中先是震惊,而后便是嘲讽与鄙夷。
“你神父你居然跟这个怪物掺和到一起了”
封运喊出声来,随后讥讽地笑了起来“你这种狠辣心肠的家伙竟然也会爱人吗”
“啊不对,你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这怪物,你是在利用这怪物才对”
封运状似疯癫地大笑着,自觉自己猜对了真相。
这就对了,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有理由了。
是因为这一世的神父勾搭上了蛊银这个怪物,所以镇子上才会多出这许多的变化。
教堂的势力也因此扩张了这么多。
让这个可恶的神父成为了封家镇的实际掌控者,连封家镇祠堂都只能被他踩在脚下当垫脚石。
说来也是,蛊银这怪物从上一辈子开始脑子就不好使,一直追求所谓的普通人的生活,追求得到他人的喜爱,弱点过于明显。
以至于被他利用封琪轻易就干掉了。
这一辈子的神父一定是早就重生了,所以同样也利用蛊银的这个弱点,将蛊银抓在手中为他所用。
“利用这个怪物,不,这个厉鬼的力量,你一定得到了不少好处,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独占封家镇是吗”
封运恶狠狠地吼着,想要揭穿神父的真面目。
这个假仁假义,心思恶毒的神父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可亲,实际上比他更加可怕。
至少他是个会直白表现恶意的人,而不是神父这样的笑面虎。
神父这种人只会利用别人,别指望他会真的爱上什么人。
这种人封运自认见得多了,一眼就能看透这种伪善的家伙。
因此也故作好意地朝蛊银叫嚷道“蛊银,你真的以为神父会爱上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吗你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哈哈哈”
不过一个一无是处的怪物。
“你只有那身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血肉,还有你的力量而已”
“信不信等到你的力量没了,神父就会立刻抛弃你而去”
话还没说完,封运的舌头上就长满了脓包,脸上也长出了畸形的五官,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蛊银阴森森地看着他痛苦挣扎,黑色雾气似乎想要彻底将其腐蚀掉。
但想到酒疏就在身边,不能让爱人看到自己凶残不温柔的一面,便只能就此作罢。
在走廊上终于安静下来后,被搀扶着的蛊银搂紧了酒疏的肩膀。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