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封家镇晚间的风愈发凉了。
教堂内,正在翻看书页的酒疏垂眸看着缠绕在手指上的蛊虫,眉头微皱。
总觉得这些蛊虫有些萎靡不振。
嘶嘶
酒疏此时的房间里正有十几条蛊虫在游动,此时的它们没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任由酒疏轻轻推动也毫无反应。
就在酒疏思考原因时,蛊虫们又逐渐活跃了起来。
且有些活跃过头了,朝着酒疏亮出了獠牙,似乎随时会一拥而上将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人类分食。
“怎么了,很不安的样子。”
酒疏摸了摸其中一条离得最近的蛊虫,蛊虫张大嘴巴,代表着主体意识最怨毒的情绪,恶狠狠地朝着酒疏的手指扑去。
其他蛊虫见状也蓄势待发。
下一秒就看到蛊虫们在酒疏手腕上缠绕起来,互相挤兑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吞下肚子,好让自己能独占酒疏温热的体温。
对于冷血动物来说,酒疏的温度让它们极度迷恋。
好像还是老样子。
酒疏眉梢微挑,有些无奈地将几条打结的蛊虫松开,放到了另一只手腕上。
这些蛊虫一向不怎么聪明。
安抚好这些蛊虫之后,酒疏又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镇子里安静到只剩下虫鸣声。
之前传来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不见。
蛊银也迟迟没有来。
酒疏抚摸着手腕上的蛊虫,知道蛊银应该没出事,之所以不来应该是因为还没理清自己的心意。
那就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酒疏收起手中的书页,柔和的灯光下,映衬得他皮肤白玉一般莹润。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很快就躺到床上准备入睡了。
只是在入睡前,他还是看向窗外的天色,眉头皱了皱。
是错觉吗
总觉得镇子里起雾了。
酒疏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候,酒疏看着空荡的房间,手腕上失踪的蛊虫,表情淡淡的。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现在已经是临近做弥撒的时间了。
酒疏洗漱过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准备做弥撒。
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面色虔诚的信徒们,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教堂的阴影处。
那里空无一物。
酒疏神色如常地进行着弥撒,很快就走完了流程。
而今天的弥撒做完之后,几个信徒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酒疏身边,满是兴奋地向他汇报着祠堂那边的动向。
“祠堂那边的老东西们好像一夜之间都生病了,真是报应啊”
“封运那小子今天没出门,但是好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众人争先恐后地说着,酒疏坐在椅子上认真听着,笑容依然温和。
“神父大人,昨天镇子里又有十几个信徒愿意加入我们,我已经为他们做好了加入仪式,下午就可以正式加入了”
“嗯,做得很好。”
酒疏从不吝拯救卑微偏执男配快穿,牢记网址:1啬夸奖。
比起让那些镇民们被祠堂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宗教糊弄,还是上帝教派这个正规宗教比较靠谱。
众人听了酒疏的夸奖后便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表情愈发亢奋起来,在酒疏的示意下才恋恋不舍地散开。
酒疏没有回房间,就这么坐在大厅里,目光看向教堂外的小镇。
雾气更浓了。
酒疏看了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动静。
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表情疯癫地跪在地上大喊大叫。
“救救我救我救我”
“土地娘娘呜呜蛊老爷,上帝老爷谁来救救我不,救救镇子,所有人都活不成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别来打扰我们祷告,快滚”
信徒们对于这个打扰他们祷告的胡子男很是不满。
此时的教堂外,封琪的闺蜜爱兰也刚好赶到。
爱兰面无血色,战战兢兢地看着四周,犹如惊弓之鸟。
完全没了以前探灵主播的精神头。
“这里真的能有用吗这神父”
爱兰将信将疑,缩着脑袋不敢靠近教堂。
因为教堂距离那座小学太近了。
万一厉鬼现在就藏在教堂里,那不就完蛋了吗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爱兰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出事后不久封琪就被祠堂那边的人接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原本根本不敢出门,只想要一直待在房间里。
可阴暗的房间难免会加剧人的恐惧,让她只能出门缓解。
其实她是想直接离开封家镇的,可是最快的车票也要等到傍晚时分。
她浑身上下不断蔓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