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猫不听使唤的尾巴一样。
“”
诺曼打消了使用触手的念头。
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再看到这些不听话的触手了。
可是,触手们并不听诺曼指挥,也不在乎他的想法。
啪
灰白色的触手重重打开了诺曼放在酒疏腰上的手臂,力道毫不留情,几乎要把拟态出的手臂打回原形。
“”诺曼不吭声,将手臂重新放回酒疏腰间,整个人都覆在酒疏身上,哪怕触手打得再凶狠也没松开手。
任何人也不能拆开他和酒疏。
而触手们很有分寸,每次打的时候都精准地打在诺曼身上,半点没有碰到酒疏。
甚至就连拍打时的风不小心吹到酒疏的皮肤都会内疚自责地收回去。
唯独对本体很是无情。
酒疏看着诺曼一声不吭埋在自己颈窝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只怕是在忍着眼中的泪水。
融合的后遗症让惩戒对象还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他似乎自认是个比将酒疏更年长的爱人,固执地认为自己不能在年轻爱人面前露出不太可靠的一面。
哪怕已经忍得眼圈通红。
酒疏瞥了一眼诺曼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俊不禁地轻轻抚摸诺曼黑色的半长发,像是在安抚。
诺曼虽然依然埋在他颈窝,却忍不住蹭了蹭酒疏的掌心,无比眷恋爱人的温柔。
“好了,别难过,以后就好了。”
酒疏温声抬起诺曼的头颅,雪白的手指轻轻抚摸他苍白冰凉的脸颊。
属于邪神子嗣冰凉的温度让惩戒对象很适合在炎炎夏日中拥抱。
他拥抱住诺曼,手掌安抚性地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脊背抚过,挡住了那些不断攻击的触手,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诺曼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变得温柔下来,加深了这个吻。
触手们没有抗拒酒疏的靠近,只能在一旁虎视眈眈,而诺曼已经没空去理会这些触手了。
他沉浸在爱人的吻中无法自拔。
昏暗的房间里,逐渐响起了黏腻的水声。
墙壁处湿滑的痕迹也愈发重了。
不安分的触手们似乎也在这昏沉沉的气氛中变得晕眩,缓缓缠绕上了爱人的肢体。
酒疏雪白的手腕被摩擦得泛起红色。
直到夜色深沉,水声渐歇,酒疏才有些疲惫地蜷缩起手臂。
对这些乱来的触手们很无奈。
明明一开始还很不听话,可在途中却变得格外过分,过分到酒疏怀疑惩戒对象是有意的。
尤其是今天的惩戒对象格外冲动,比第一次时还要激动,显然是因为黑诺曼的原因。
虽然收敛着力气,但过度充沛的精力还是让酒疏有些无力承受。
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酒疏敛下泛着嫣红的眼角,不再看自己身上摩擦出的红痕,累的睡了过去。
诺曼餍足地抱着怀中的爱人,又心疼地亲了亲酒疏汗湿的鬓角,即使不需要睡眠,还是跟着酒疏一起闭上了眼睛。
之后的几天,诺曼的触手们似乎听话了许多。
听话到酒疏开始勒令诺曼不许随便放出触手的地步。
“再用触手就去睡地板。”酒疏语气温和地说道。
“”
诺曼只好收起了那些小心思,触手们也都无精打采地收了回去。
最近城堡里开始重新装修了。
毕竟被海水泡了那么久,很多东西都已经损坏,再不修缮都快不能住人了。
趁着城堡装修的空隙,酒疏提议出去旅游,他很早就想要出去逛一逛了。
“去帝都吧。”
酒疏看着报纸上有关亨利一世的新闻,雪白无暇的脸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好”
诺曼抱着怀中的爱人坐在办公桌旁,心思完全不在公文上,只一个劲儿地亲吻酒疏的侧脸。
趁着酒疏不注意,连触手都冒出来,缠在酒疏腰肢上迷恋地蠕动。
“对了,管家好像要辞职。”
酒疏看着手边的一页辞职信,若有所思。
他看向诺曼苍白的脸庞,诺曼有些心虚地收回了触手,面色依然维持着稳重肃穆的样子。
酒疏失笑。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把庄园里的佣人都换一遍。”
酒疏了解惩戒对象的过往,也很心疼他曾经遭受过的那些苦难。
所以对那些曾在平行世界中背叛过他的人,他尊重惩戒对象的意见。
“”诺曼这时才终于听出了酒疏话中的意思,顿时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都可以。”
诺曼低声回答,他没想到酒疏会知道他对那些佣人们的反感。
他原本只想要在酒疏面前维持自己善良稳重的形象,早已看淡了那些恩怨,根本不在意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