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潮湿的空气。
而女佣们在看到安格斯之后全都痴迷地看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办的正事,连忙整理了下仪容。
全都花枝招展地朝着安格斯走去,准备来个偶遇。
可在将要靠近安格斯的时候,她们就全都脸色一僵,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刺骨刮髓,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瑟缩成一团。
直到安格斯与女佣们擦肩而过,她们都没能从冰冷的感知中回过神来。
就算回过神来了,也只以为是自己穿的太少,被庄园内潮湿冰冷的温度冻到了。
只有管家知道真相。
他看着跟随在安格斯身旁,在墙壁中游动的庞然大物。
虽然只能看到一些依稀的影子,但那臃肿怪诞的形状一如他最恐惧的噩梦。
是这个怪物一样的存在伸出密密麻麻的恐怖触肢,将整条走廊四面八方的墙壁都填满,然后满怀恶意地在女佣们身旁徘徊。
而安格斯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依然安静地走向藏书室。
不,他或许知道。
管家怔怔地看着安格斯鲜血般艳丽的嘴唇勾起,手指在墙壁上划过,仿佛是在安抚墙壁中的怪物。
怪物被安抚下来了。
祂收回那些狰狞的触手,不再关注女佣们,而是将它们全都放在了安格斯身旁的墙壁。
猛然看去,就好像安格斯被黑压压的触手们团团包围,即将被吞吃入腹。
但安格斯的表情依然带着笑。
泛着艳色的眼角甚至比起以往更加昳丽。
就好像这形状恐怖的怪物是他最深爱着的情人,只是在耍一些小性子吃醋一般。
突然,安格斯抬起头看了过来,与管家对上了视线。
管家不敢再看。
他被那双平静的蓝色眸子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只能战战兢兢地低垂下脑袋,恭敬地鞠了个躬。
过了好半天他才敢抬起眼,看到安格斯已经进入了藏书室,女佣们也被冻得匆匆离开。
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墙壁上残余的触手们。
那些从藏书室内溢出来的触手们密集地将藏书室的大门缠绕起来,拒绝着任何人的靠近。
看着那些满足地蠕动着的细长影子,挨挨挤挤地缠在一起。
仿佛无数条藤蔓缠绕在一起,贪婪地守护着怪物最珍贵的宝物,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将其撕碎成一块块碎肉。
管家打了个寒战,也抬步赶紧离开,目光看向走廊落地窗外的庄园,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了,比以往都要重。
重到让管家愈发不安,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可是还有什么能比老伯爵变成怪物更可怕的呢
管家想象不到。
他颤栗着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那阴森的雾气,也不敢再去思考,只是麻木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藏书室内,
酒疏也看向了窗外的雾气,伸出手摸了摸诺曼湿滑冰凉的身体。
自从进了藏书室,酒疏安抚性地亲了亲,来安慰吃醋的祂之后,诺曼就一直在看着酒疏发呆。
浑身颜色越来越粉红,就连触手都不知不觉地缠了上来。
导致他现在身上缠着许多诺曼的触手。
酒疏眼角潋滟着笑意,收回了抚摸惩戒对象的手指。
惩戒对象的身体表面似乎并没有分泌出雾气。
看来原著中的雾气并不是神的子嗣自己分泌出来的,只是随着能力成长而出现的伴生物,就像现在一样。
酒疏在笔记上写下了实验记录。
想了想,他又抬起头看着面前粉红色的臃肿怪物,开始询问祂最近身体上有什么感觉。
目前那些法阵已经在帝国上下变得流行起来,他也陆陆续续投了好几次稿件,增加了更多的通灵仪式来遏制诺曼变成神的子嗣的过程。
一直痴痴看着酒疏的诺曼似乎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答问题。
祂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触手在纸上写出了回复。
很好,我已经不再变大了。
之前诺曼一直在无节制的变大,最近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再给我一些你的触手样本。”
酒疏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再详细做些实验。
只不过,切割掉惩戒对象的触手这件事莫名让酒疏感到有些不适。
明明以前在家乡时他做过许多类似的生物实验。
一切非人类的生物在实验人员看来都不会有差别,这次却产生了变化。
他尝试过打麻醉,但惩戒对象似乎并不能感受到麻醉的效果。
好在祂已经学会了将痛觉神经转移到其他地方,这才让酒疏的负罪感少了一些。
啪嗒一块遍布痛觉神经的触手被诺曼毫不犹豫地撕了下来。
酒疏动作温柔地亲了亲诺曼,诺曼变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