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见他有动作了,立马警醒起来,仔细的盯着他。
它也没有看清邵瑜的动作,只听得一声轻响,监牢的木栅栏便已经断开。
邵瑜仔细听了片刻,确认没有异常声响后,这才从牢房里钻了出来。
紧接着,福福就看着邵瑜捻起小石子,打在本就昏昏欲睡的狱卒身上,穴道被点中后,他们更加难以醒来。
邵瑜从他们身上摸了钥匙,紧给监狱里其他牢房全都开了锁。
这些犯人几乎全是,并非因逞凶入狱,故而邵瑜放人时毫无心理负担。
邵瑜也不管犯人们有没有醒,他换上狱卒的衣服,略微收拾一番后,便直接出了大牢,路上虽有人拦截,但他手中有腰牌,倒也算得上顺利。
他对城中地形十分熟悉,很快便到了一条内河旁,如今城门关闭,他直接入水,顺着内河游向外河。
福福看着这一连串操作,它倒是明白高分宿主和普通宿主的区别了他们自己就是挂。
次日,辰兴帝满心不爽的熬完早朝,便将赵寿吉传至御前。
“跑了人跑了是什么意思”辰兴帝冷声问道。
赵寿吉趴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天子虽然不过十七岁,但一想到他连消带打收拢权势、排除异己的手腕,赵寿吉忍不住心中发凉。
“昨夜大牢中有人打伤狱卒,将所有牢门打开,关押的犯人全跑了,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关闭城门,联络京兆府奋力搜寻,犯人已经寻回大半。”
明明犯人只跑了大半,但在找寿吉嘴中却变成了全跑了,他搜寻回来的小部分犯人,自然也变成了“大半”。
但他这样的春秋笔法,对上活了两辈子的辰兴帝没什么用。
“你如何亡羊补牢朕不管,这些犯人,必须一个不少的抓回来。”
赵寿吉脖子一紧,心下暗暗叫苦,但也只能喏喏应了。
就在他准备跪安之时,辰兴帝再度开口。
“邵瑜招认了吗”
赵寿吉闻言眼皮轻颤,低声说道“邵瑜冥顽不灵,深负皇恩”
听着这个话头,辰兴帝就明白了,问道“他还能活几日”
赵寿吉立马道“邵瑜虽然侥幸逃脱,但这段时日来,受尽皮肉之苦,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他必活不过三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该知道要做什么。”
听着皇帝这话,赵寿吉跪在地上,越发不敢抬头了。
而在他们眼中没有几日好活的邵瑜,此时正坐在马车里。
顺着护城河出逃后,邵瑜便在官道旁等着,他冒着极大的风险约定时间,就是为了能与妹妹同时撤离,万幸没让他等太久,就等到了邵揽月一行。
邵揽月本以为是天人永隔,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兄妹还有再相见之日。
她这一行十来个人,都是极为信任的心腹。
兄妹俩来不及寒暄,邵瑜便问道“你带了多少人出来”
邵揽月细细道来,邵瑜听着人员构成,心里立马就有数了。
“路上定然会有追兵,你打算怎么办”邵瑜问道。
邵揽月仔细思量一番后,说道“这么多人一起走,目标太大,分开走。”
邵瑜闻言点点头,又问道“你打算往哪里走”
邵揽月沉默片刻后,说道“宁州。”
宁州是邵氏老家,也是发家之地,那里亲朋众多,还有许多旧部,倒也不能说不是个好去处。
邵瑜却缓缓摇头,说“太多眼睛盯着宁州。”
邵揽月闻言一楞,立马明白过来。
邵瑜道“往北走,先去武州。”
邵揽月虽然不解,但还是坚定执行哥哥的建议,见他脸色虚弱,又道“等到下个城镇,我们就可以找大夫,现在只能粗浅处理一番,到时买了马车,哥哥也不用这般辛苦。”
邵瑜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没有大碍。
“不要找大夫,不要买马车,不要停留。”邵瑜坚持要骑马。
十二个人的队伍,很快分散成五组,两组前面探路,两组后面压阵,将兄妹二人呈现护卫之势。
这一行人,路过集镇只做补给,绝不留宿,一直宿在荒郊野外,除了邵揽月,其他人全都是行伍之人,就连老管家,都曾经上过战场,因而哪怕条件艰苦些,也全都咬着牙忍了下来。
邵揽月虽是女子,但也自幼习武,因而身体也强过普通女子,但即便这般,等到进入北地之后,她还是病倒了。
病中她不想耽搁行程,还想继续骑马,但被邵瑜拦了下来。
“北地苦寒,流民众多,京中定然想不到我们会往北,身后已无追兵,倒也不必再那般急切赶路。”邵瑜说道。
一路风尘仆仆,这还是头一次找了一家客栈。
相比较京中那些繁华精致的客栈,北地的客栈显得粗犷简陋许多,一行人住下后,客栈里就被挤得满满当当。
除了邵揽月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