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木着眼看着郑相,“我没说一定去啊,这不问问嘛。”
本来郑相被她的眼神瞅得有点心虚,毕竟不是自个的闺女,又地位比自己高,他这毫不留情的还是当着帝王的面不给贤王爷面子的一通训斥,似乎好像不得罪人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一听到祈宝儿这明显犯了错还在狡辩的话,他就跟面对着自家任性的小儿子一样,那火噌的又上来了。
“你刚才那语气是问问的意思?我也是当了十几年官的人,这点还是听得出来的。”
瞅着郑相虎目瞪圆大有一副要训她个天荒地老的架式,祈宝儿连忙告饶,“郑相,郑相,我错了,真错了,我绝口不再提要去朱雀的话。”
见郑相眉心又拧了起来,她忙改口道:“不是不提,我想都不想。”
成不了?
怕了您了。
可她是退了一步,郑相却是一点不敢信她,主要是这妮子以前做的事很难让他相信她的这份保证。
还是君宸渊死死压住了眼底的笑意来到他们旁边,“郑相放心,今后朕会盯紧了贤王。”
郑相:“……”
您来凑啥子热闹哦,这世上要说到谁最纵着贤王,可是非您莫属。
但臣子哪个敢不给皇上面子?!
郑相心里再不相信皇上,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去驳他的颜面,自是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放过了祈宝儿。
只是心里更加坚定的提醒自己,从今儿起,他可得盯紧了贤王这小妮子。
祈宝儿感激的看了眼君宸渊,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把某腹黑的男一人看得眼底的笑意是越发见浓。
瞧,坏人都是郑相在做,到最后他出来和个稀泥,结果达到了他自个满意的结果,今后还多了理由和心上人见面,小姑娘对他还感激得不要不要的。
完美!
君宸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没再继续让小姑娘下不来台的反而不美,转而又与郑相谈起了活一死一人的事。
郑相是个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百姓的好官,谈到正事他立马就会将私事先摆到一边,自不会再去揪着祈宝儿不放的专心和皇上一块分析起来。
祈宝儿默默呼出口浊气,原来严父这么的可怕!!!
三人都不是太揪于小事不放的人,没会儿三人便摊开了舆图围着一阵的嘀嘀咕咕。
御书房这一国权利的最中心之地,说在这里面随意的几句话就能引来全国动荡那是一点不为过。
三人的嘀嘀咕咕,似乎只个转眼间,整个茇州的局势就跟六七十年代一样,那是草木皆兵。
街道上四处都是衙役和不知从哪抽调来的士兵在巡逻,一遇到可疑人员便是先抓走再说。
家家户户往上全都得祖宗查个三代,像那种三代之内是外地迁户进来的,便会被归到可疑人员之例中,二话不说先上封条不许进出,查明没问题你才能得自由。
总之就是,走在茇州的街上,明明人来人往却是寂静一片,来往的百姓间互相没有一个会与其它人打招呼,走路也是行色匆匆。
祈宝儿:“这招有用吗?”
一身教书先生打扮的郑相很是自信的挑了挑眉:“你把那‘吗’去掉,指定有用。”
“你想想,那些东西埋伏在茇州境内,不管原先是不是在茇州境内弄出来的,茇州境内都肯定有人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甚至它们能那么无声无息的出现,是茇州境内的人做的手脚。”
能动这么大手脚的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
这两种人吧,他们都是即贪一心却又怕死。
现在朝廷来了这么一出严查,人只要做了恶就必会心虚,一心虚在这情况下自是会害怕,这一害怕,,,还怕他们不露出马脚来?!
郑相看祈宝儿脸色不对,以为她是对茇州百姓受到这无妄之灾的怜惜,想了想还是劝解道:
“咱们此次阵仗着实大,也着实劳民伤财,但在与那些东西的危害相比,只能先委屈委屈茇州的百姓。”
祈宝儿疑惑看向他,“若是能抓住的背后的人,别说是茇州戒严,就是旁边的四大州都一块戒严也是应当的。”
活一死一人的危害,对方好在这次是埋伏在半道上疑似是冲着朝廷的银子去的,如果是冲着百姓,那么几千的活一死一人若是半夜三更的涌进城来,分分钟就能将一座城给变成死城。
这就是本来来查活一死一人背后之人是郑相负责祈宝儿却要跟来的原因,就怕对方手里还有活一死一人在,被逼急了会冲着百姓出手。
虽说活一死一人不容易造出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祈宝儿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路边的一个小食铺,“好难得还有食铺开着,咱们去吃口热乎的。”
郑相误会了祈宝儿有点窘,祈宝儿主动给了台阶下他自然没二话的接着,“好像是家面食铺子。”
的确是家面食铺子,灶台上汤在咕噜咕噜滚着,食铺老板却是坐在桌旁支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