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端王府一下销声匿迹了,就是整日里盯着端王府的人,也没听到府里的人有一个提及到西北这个话题,连闲话都没。
是不正常,可还是那句话,你拿他们没法子。
皇上是权利大,可皇上也不能太过任性,尤其是在处置皇亲这一块更是需要谨慎,如果没有实证只随便一句话就把人给咔擦了的话,朝臣们会怎么看?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
一个连亲情都罔顾的帝王,又怎么值得大家为他卖命?
又有谁敢把自个的命托在这样的帝王身上?
而端王府,它就是能这么的本事,大家伙心里都门儿清,可就是拿不到对方的一丢丢证据,而咱们这个帝王呢,又不是那种会给人无原无故安罪的人,这不,端王府一安静下来,这事儿也就卡顿在那了。
祈宝儿还以为至少得有几年的时间都拿捏不到端王府的错处呢,毕竟那些人苟起来是真的很会苟,没想到这个好家伙,一整就整得这么大。
祈宝儿略带狐疑的悄摸瞄了眼某帝,这事儿里不会有这位的手笔吧?
某人并不知道自个的小眼神尽数被人收入目中,且一点不觉得对方是怀疑神色,只感觉像是道小勾子一样勾得他心神那叫一个荡漾。
好在是平素里‘面瘫’已成习惯,这才没在心上人面前失了仪态。
福公公一老光棍没看出这里面眉眼官司的道道,听到祈宝儿问话后很自觉的上前回答道:“回贤王爷话,此事奴婢已经查明,端王世子原与月太嫔在月太嫔未进宫前就已相识,二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月太嫔说来她还出身于清贵世族,是吕中书令的嫡亲妹妹,也是现今户部尚书吕轻何的嫡亲姑姑。
吕家一门都是文人,尤其是吕父这个中书令,他是在年轻时就跟着先帝,还不到三十就当上了中书令这么个于帝王来说至关重要也是代表对其信重无比的职位;君宸渊登基后,其依旧还是中书令。
虽说中书令是二品官瞧着似乎没一品大员威风,吕中书令还坐在中书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十几年,似乎瞅着吕中书令这几十年来都没有大成就,也不如其它动不动就升官的朝臣们显得受先帝和皇上重视。
可就中书令这仨字,已经足够让吕家这几十年来长盛不衰,更是无一人敢轻视吕家。
因为中书令,它的意义太过不同,代表着的,是皇上对其最直白的信任,是皇上的自己人,比那些升升降降的可靠谱多了。
福公公不敢说的是,月太嫔进宫后能得宠,多少与吕中书令有着直接关系。
后宫虽说不能干政,可前朝后宫一向是绑在一起。
他一个没根儿的奴才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几乎一生都在宫里的生崖多少也是能看明白一些东西,比如前朝哪位大臣一但皇上要重用或是要表现出重用,与其有关的后宫嫔妃似乎很自然的就会得宠。
福公公还有一点看得挺不明白,吕家在现在后宫里的那些太妃和太嫔们的娘家来比较的话,那真的可以说上一句是厚道。
隔三差五的就会送东西进宫,不是吃穿用就是银两,那是真真怕月太嫔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几乎是将她的吃穿用行全都给包圆了。
可再瞅瞅月太嫔,这还给吕家的都是啥哦。
秽一乱后宫的大罪,皇上要是严办,诛个三族都是有可能的。
皇上就是不严办,那心里不也已经对吕家有了疙瘩,今后吕家还能得好?
君宸渊无语的看了眼边回答小丫头边自个脑子里还能另外谱写一翻故事的福公公,再一次的怀疑他那已驾崩的父皇把这么个大太监留给他是不是就是为了来折磨他?
祈宝儿愣了有几秒后秃噜出一句:“所以说,要想做大事的人,可千万别儿女情长。”
瞅瞅,本来能一直苟着的端王府,现在端王世子来这么一出,估计至少前面的世袭俩字就得被切了。
果然,当天下午一道圣旨就由福公公亲自颁到了端王府。
不过这是下午的事儿了,这会儿祈宝儿正在宫里匆忙的赶着去救人。
抓那啥那本就没她的事,她懵圈的被拎去吃了个现场瓜,瞅着没她什么事儿了,她自然就赶紧告退了,兵部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回去处理呢。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受不了某帝那幽深又灼热的目光,差不多是落荒而逃。
她不要面子的啊。
从那无名宫殿出来去往兵部需要穿过大半个皇宫,在皇宫内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她非必要都不会用灵力去加快行程。
悠哉悠哉的往外走时,在拐过一道回廊处那,被匆匆跑来的安二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给叫住。
“到底怎么回事?”祈宝儿边往慈安宫走边问旁边同样姓安的嬷嬷。
得知安月英出了事,祈宝儿没跑进来但脚步加快了不少,这让本来跑出来找人已经跑得累得不行的安嬷嬷跟得更显狼狈,那是嘴都没法合上去呼吸的真喘着粗气的在小跑。
“回贤王爷话,七小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