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卧病在床已经有快一个月没露过面的贤王爷可算是病好了,贤王府紧闭了快一个月的府门也终于敞开。
京中无数的目光都转向了贤王府,等着这位重病这么久的贤王爷在病好后所做的第一件事。
是先是救还在京兆府大牢里的祈良满
还是先去封御史府上将进宫死谏过的封御史给按在地上摩擦
然,谁都没想到,贤王爷竟然派了亲卫去帮一个素来与贤王就毫不相干的人。
大司马府。
某院子的书房内,刘远正坐于书案后书写着什么,位于一侧窗边沿下的坐榻上,刘泽翘着二郞腿没个正经样儿的啃着苹果。
“大哥,你说你们上峰怎么会突然的帮起刘郎中的女儿来了,还是插手这种后宅内院的事儿。”
刘远“”
这话问的,就没把贤王爷摆在女子的位置上。
不过刘远想了想贤王爷现今在朝中的地位,及她平素里的为人,还有那神秘的一身功夫,也的确是很难让人将她与后宅内院的那类女子们归到一块去。
“想来应该是为了刘郎中吧”这是刘远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毕竟他们尚书可从来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提到刘郎中,这就有点敏一感了,刘郎中所做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过问的涉及机一密。
刘泽吧唧的下嘴没再继续这问题,“大哥,贤王府大门已开,最近是否能上门拜访”
刘远手上的动手一顿,狐疑的看向刘泽,“你怎么突然会想到要去拜访贤王爷”
刘泽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大哥,不是我,是宠义世子。”
这事儿吧需要大哥帮忙,刘泽本就得和大哥将事情原委说明,因此也就没有瞒的必要。
“宁王病逝前并没有立下继承王位的人,本来按着规矩,世子是宁王唯一的子嗣,顺着也就传给世子了。”
“可在宁王出殡时突然跑出来对母子,那妇人以前是宁王妃身边的丫环,她手里还有宁王妃所遗留下来的亲笔书信,说当年宁王妃其实生的是一对双生子而不仅仅只宏义世子一个,那丫环带来的男子也的确长得和宏义世子有几分相似,且身上所有的胎记和宁王妃遗留的书信中所写的一模一样。”
君是皇家姓,可整个君氏不仅仅只有面上的帝王与那几个王爷啥的,它也同样是个宏大的家族。
是家族就会有族长这些。
君氏祖辈很是聪明,君宸渊的老祖登上帝位后,其它人并没有因为自个和帝王是同族就一定要讨个爵什么的,而是依旧过着寻常的日子。
族中有帝王,指定会照顾族人,但若是族里出了帝王一个个就巴上去,反而不美的会逐渐遭了厌的渐渐消失。
所以君氏在现今还有爵位的,一般都是当年跟着君宸渊先祖的同族人或是与君宸渊同一个先祖;而其它的君氏族人,有些早已隐世,有些虽生在世俗中但也是不显山不露水。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就毫无存在感了,相反着,于君姓的皇室来说,君氏一族还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的,至少就说宁王这爵位的传承来说,君氏的那些族长和长老们,只要他们没点头,皇上也不好一人之言的将宁王之位传给宏义世子。
这点,只要和皇室有交情的人多少都知道些,大司马可是肱骨之臣,他不知全部却也是多少了解一些,而做为刘家长子的刘远,大司马平素里自也是会点拨他一二。
像刘家这种大世家出来的长子,那脑子就没笨的,稍稍点拔他就能给猜出个大概。
因此刘泽这么一提,刘远立马就明白了宏义世子想拜访贤王府的用意。
顿时双眸一凝,目露不悦的瞪向刘泽“宏义世子,是想借贤王爷的势”
面对着大哥那似乎要吞了他的目光,刘泽没敢直接点头,而是替宏义世子诉起了苦来。
“大哥,您是不知道,他们君氏有着一种特殊的法子能验证脉真假,那叫如春的老丫环带来的叫闵知的男子经过了验证,真的就是宏义世子的双生兄弟。
宏义世子打小身子骨就差,连以前的宁王都害怕他活不过二十。
前阵子又巧着,世子大病了一场。
可是和世子相反着,那叫闵知的身子骨可是强健的很,且他还已经成了婚有了嫡长子。”
刘远一寻思便明白了君氏上头的人是个什么想法。
人咋的可能真的完全没有私心呢
先祖是如何另说,也许真的是聪明了避开权势之挣,也许是当年的老祖宗做了什么逼着他们不得不避世。
时间已经过去的这么久远,说是无从考证都没为了。
咱只说现今的君氏族人,他们真的一个个都甘心着依旧隐世避世吗
哪怕是真的甘心,对于宁王这个世袭的爵位,也不大可能愿意今后就与君氏无关吧
可偏偏宏义世子身子骨弱,太医院正都说过他活不过二十,且至今连个通房都没,就更甭提还留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