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没那个脸说出来。
他早没了蠢儿子的那股子劲儿,心中的顾虑太多太多,事事总以保全二字为先。
换句话说,忠于国与忠于家,他更偏的是后者;且,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比儿子要胆小怕事。
淳安候别开了眼不敢看周华仲,平素里不是被他打,就是在要被他打的路上的儿子,这会儿竟是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再说了爹,儿子倒也想将此事呈报给皇上,或是再不济告知贤王爷也是上策;可儿子也得能见到他们啊”
他倒是也想要个两全。
可一来皇宫不是他们这些无实权的候府中人能随意进的。
二来贤王府因贤王病重早已闭门谢客,他有去试探过,但无奈他与祈良满的事儿满京城皆知,贤王府门口的侍卫都以为他是去找贤王爷麻烦的。
他在京中朋友不少,可真正能交心能互相信任的,可悲的一个没有。
周华仲颇有些无力的支着双膝坐到回廊的廊椅上,垂着头,一滴水珠无声的落下滴在地面。
这世间不管有没有人是真的不怕死,反正周华仲自个是怕的。
他昨天在去扯祈良满前还纠结了许久。
其实那时他脑中已经没有什么值不值这样的问题,只有活和死两个选择。
他甚至已经都不太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冲上前将祈良满拉离封德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