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过来时,祈宝儿正一点儿没有贤王样儿的和二牛一块蹲在一石头上一人抱着一块大海碗的呼噜面条。
还别说,虽然是无影军自个弄的大锅面,可味儿是真不错。
“说。”祈宝儿没要翻供词的意思。
尉迟也没再供词继续上呈,而是转递给了旁边的王六,边哭诉着与祈宝儿汇报。
“王爷,咱们这回运气不错,赶巧着端王世子派了人来。”
“嗯”哪
有士兵很懂事的也给尉迟装了碗面过来,尉迟接过呼噜了口稍稍一嚼就咽了继续说道
“那些人每次来都是半夜里悄悄来,再半夜着悄悄走,不说在这的矿民们不知道,就是寻常守卫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来,又是否来过。”
“这次他们原是今晚就要离开,赶了巧了,有人在山里打到了只野鹿,他们便决定吃了这吃野鹿后明晚再走。”
村里最居中的那座房子地底下有暗室,端王世子派来的人中有着有功夫的人在守护着,无影军冲进村子后那些守护着的人便发现了,赶紧着将端王世子派来的人全藏进了暗室里。
他们也没想到这么个地方竟然还有暗室存在,如果不是有人受不住刑将那些人给招了出来,说不定就被躲过去了。
王六“又是端王世子”
二牛弱弱的缩了下腿,,这,这是他能听的吗
祈宝儿将碗底的汤一口闷,把碗交给王六。
王六跟着祈宝儿身边现今说来时间也算是不短,旁的不说,这贤王爷平素里的食量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顿时也顾不得说其它了,捧起空碗又忙跑过去装面。
尉迟“端王世子与西北之事有关这已经是毋庸置疑,不过他是否是主一谋,或也只是个听调潜的,这点还未可知。”
端王府藏得太深,如果不是因为军饷和军需之事而暴一露,谁也不会想到端王府竟是如此胆大的敢将朝廷的铁矿私自开采。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造一反之罪。
可也正是因此,尉迟反倒是心里不安,“不过末将觉得,不管端王府是主一谋还是从一犯,他们敢在西北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必是处处都早已有了防范。”
造一反之罪轻则牵连三族,重则九族皆灭。
好吧,皇室不讲这个,毕竟要真计较起来连皇上都得受牵连进去。enxuei
可灭个全家这是妥妥的。
明知罪之大,却依旧还敢做出这种事的人,他的心啊,那绝对是要比天子还要狠。
尉迟就怕贤王爷在西北这事儿被端王府的人知道,虽说他对贤王爷的实力比较信任,可这种事儿哪有个绝对哦。
祈宝儿明白他的意思,“放心,本王会注意。”
尉迟心里依旧挂着,但也没再继续着叨叨这事儿,而是又说起了审问出来的结果。
被端王世子派来的人中有一位他么的竟然还是个官身,永定城从五品同知。
此人姓周,此行在明面上是代永定城官府来到西北来采买粮食与棉花。
其真正的目的,是要借运粮车队藏一匹兵一器带回永定城,再经永定城转入京中。
可惜的是,这人知道的并不多。
端王世子这伙人越是接触到机一密的人就越是谨慎,大部分往来都是以单线联系的方式,比如这个周同知,他的上封是京中一家酒楼的掌柜,他上面的人也只认识那个掌柜。
但周同知往下,整条线一直到矿脉这儿的负责人,他全认识。
换句话说,周同知在端王世子的这个组一织里,有一定的地位,但地位并不高,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价值最大的,就是扯出了他的上峰,那个京中的酒楼掌柜。
不过在官一场上溜哒的人心眼子都多,周同知在与酒楼掌柜的往来中,借着这样那样的机会倒是猜到不到的事儿。
“端王世子曾与庞家六小姐定过亲,后因端王世子抓到庞六小姐与女干夫相会,庞家自知有愧主动与端王府退了这门亲事,端王世子这才娶了叶家的姑娘。”
这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带颜色的瓜,京中曾经有过传言,但也并没引起多大的震动,偶有百姓提那么一嘴也就过去了。
一来端王府已经没啥出息,二来与端王世子定亲的这个庞家可不是庞家军主将的庞家,而不过是同样早已落败曾是候爵现已只是寻常百姓的庞家。
就是端王世子退了亲后另娶的叶家姑娘,也不过是叶家旁系中的嫡女。
这三家加起来,都引不来多少人的注意,老百姓爱吃的瓜,还是得有权有势的那些人的府中事。
“周同知说,他有次与鸿远酒楼的掌柜吃酒,掌柜的醉了提到一嘴,似乎端王世子与庞家小姐退亲的事情另有隐情。”
二牛嘴里还含着面条的傻愣愣的看着尉迟,刚刚不是还在说正事吗,怎么好端端又吃起瓜来了
宝姑姑的手下,竟然也和他们这些乡下糙汉子一样耶,话说着说着他么就窜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