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北三军的军饷和军需,这些事儿不归刘家人管,刘家人更是连打听都打听不到,只知端王世子在西北军中的这一块,元司长都是出面的那个。
倒是对兵一器的制造地,刘员外竟然知道几个可疑的地方。
“草民家在中城田地不少,中城内的地界要是有哪处不对劲,草民多少知道些。”
他命人拿来中城舆图直接在地上打开,指了其中一个位置说道“这里原是一个山村,后来村里传着闹鬼的说法,村民们接连的无端死去,官府也查寻不清到底是人所为还是
没多久那个村里的人能搬的都搬走了,可草民的人却发现那时常还冒着青烟。只是进村的路有凶狠的野兽出没,草民的人不敢靠近。”
说到这,刘员外和刘家老四都是面色窘然,不敢看抬头去看祈宝儿等人的神色。
祈宝儿却是并无怪罪他们,刘家本已是如踏薄冰,碰到这般事能特意的记下已经很是了不起。换个人碰到刘家这般情况,这时哪还有心思去管村子怪不怪异,还特意记下来的以期上头有人来时能有所帮助enxuei
她哪能看不出,刘员外和刘家老四俩这急吼吼拿出舆图将可疑地指出来的真正用意
急于证明他们刘家着实是忠心朝廷忠心皇上为一,二也是他们本就心怀有大义。
刘员外瞄了祈宝儿一眼,见她并无动怒与迁怪刘家的意思,便松了口气的继续道“这里,以前本就是朝廷的铁矿山,只是在十二年前因矿山坍塌死了不少人而暂停了开采。
草民并未听说这里的铁矿朝廷又下了仅重新开采,可这儿草民可以以性命作保,里面有人在开采铁矿。”
除了这两处,刘员外后面还指了五处出来。
只是后一面的五处都没像那和铁矿山一样的这么明显,都在些偏僻又不易能让人察觉到的山里,甚至还有俩压根不在中城境内。
“叩,叩,叩,,,”祈宝儿轻敲着桌子。
那一声声震得刘员外兄弟俩心里都开始发虚,他们刘家,虽说本没做恶之心,可这些年来甭管是无奈还是什么原因,终是。
祈宝儿却是突然问到一个似乎与这些事都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华城那边,也有你们刘家的商铺吧”
刘员外脑袋瓜子转得贼快,立马就明白了贤王爷的意思。
他重重一点头,“刘家在华城开有一家粮庄和一家布庄;也正是粮庄和布庄里的人发现了华城内近两年出现了许多长居的陌生人。”
华城是纯得不能再纯的边境之城,所以在华城看到陌生面孔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长居则不同,两国间往来走商的人路过华城顶了天停留着一两天,要是长住,可没几个会选华城那么个时刻有可能成为两国交一战一区的地方。
这不,刘家在华城的粮庄和布庄的人发现华城的新面孔越来越多,那些新面孔还逐渐的又变成熟面孔后,忙将此事给上报到了刘员外这。
守关军守边关不可能只单纯的守一个边界线,像华城这样的敏一感之地,守关军也必是要多加注意。
事实也是如此,“在华城中陌生人多了后,祈家军也逐渐多了起来。”
刘员外得知这点后,就猜到祈家军定是已发现了什么或是在怀疑什么,刘家现在是做什么都不对,他便没再去过问华城的事。
就在一个月前,端王世子的手下来到中城,要他在刘府内腾出个大仓库来装东西。
当时刘员外没多想,,呃,也不是没多想,他想到的是端王世子又要来刘家拿粮拿银了。
但凡是个人碰到这种事儿都乐和不起来,刘员外也同样。
可他反抗不得,只能依着对方的令行事。
所以他没再继续关注华城的事,也就暂时不知华城现今的真实情况。
不过这不是重点,像贤王爷这种身份的人,会向他一小小商户开这个口,绝不可能只是问问华城的情况,而是,,,刘家有所用。
没有着不愿不喜,相反着刘员外和刘家老四俩兄弟的都是脸上难掩住喜色;有用就好,有用就好,贤王爷觉得刘家有用,那么他们刘家就有救了。
华城的祈家军多了起来,,,祈宝儿眸中微泛起了笑意。
她爹还是挺靠谱的嘛。
接着又是脸一沉,她爹既然已经察觉到华城有问题,为啥从来没吱她一声
“本王想借刘家的地方一用,不知刘员外可否应允”
哎哟别介,贤王爷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对他们,他们害怕惶恐的说。
刘员外冷汗都出来了,“刘家一心向着朝廷,但凡是对朝廷有利之事,贤王爷尽可将刘家一切随意取用,刘家毫无二话。”
这态度必需得表明清楚,他们刘家人对朝廷对皇上,那都是绝对绝对大大的忠心。
祈宝儿看着呈惶呈恐的两人,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酸。
能成为皇商的刘家人,本该是那等意气奋发之人,然现今却是随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