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秋雨那一脸的怨念,祈宝儿想到了十二悄摸告诉她的事。麬
昨儿秋雨到了驿馆后,没一会儿就有个无影军给她送了一个大包裹。
祈宝儿视线没忍住的朝着后方马车方向撇了撇,她如果早上出来时没看错的话,秋雨自个的行礼似乎是个纯黑色的大包裹。
当时她没大在意,现在想想,这事儿似乎有点意思。
秋雨这丫头别瞅着平日挺稳重,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爱娇爱俏在她身上同样都有,只是平常都被她给掩藏了起来。
在私底下时才会尽显出她真正小姑娘的一面,比如她贴身的衣物不是粉就是粉,不当值时戴的头饰也总是有着小粉色。
像包她自个东西的包裹,祈宝儿寻思了下,还真没注意到有除粉色以外的颜色。
由此可见,早上那个黑色的包裹,显然不是秋雨自个备的东西。麬
一个小姑娘,把男子送来的包裹带着,还得是为了什么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不过她是个好主子,可不会去干预属下们的感情问题,顶多就是在旁吃吃瓜。
回京的一路祈宝儿并没像来时一般的赶,但在寻常人中也算是在赶路,除了晚上休息和中午停下休息会儿外,其它时间全在急行。
无奈宜城离着京城太远,赶了半个月的路,他们还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夜,一大队的人宿在一荒郊野外的破庙中。
原本再往前走一个时就能到达镇子,可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空中还隐隐有雷声传来,只得先寻个能遮雨的地方休息。麬
破庙内已经没有神像,只有一个破了一角、四条腿中有两条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大供桌,和其上面应该曾经摆过神像的大石墩子。
供桌已经被清理干净,祈宝儿正与尉迟将舆图摆在供桌上小声的相商着什么。
周文珣抱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过来,这人识趣,隔着几米便停了脚步。
祈宝儿和尉迟俩都发现了他的动静,不约而同的停了商议朝他看去。
祈宝儿:“周大人可有何事”
周文珣面露窘色,又带着急切,“下官想再向王爷借下军医”
他窘,是因为他好歹曾经也是堂堂知州,竟是连个府医都没,这一路过来要不是有贤王爷带的军医在,他都不敢想。麬
祈宝儿没二话的立马吩咐尉迟去叫大夫,此行无影军有跟着俩军医。
周文珣急切的就要跟着尉迟一块走,被祈宝儿给叫住,“军医就在庙外,周大人在此候着便可。”
就只这么一叫一停的时间,背着医药箱的军医已经脚步匆匆的进了破庙,由尉迟带着去了周文珣一家暂居的角落。
那里用布和外面其它地方单独隔开了一个小空间。
周文珣向祈宝儿告了声罪,抱着孩子又匆匆的掀了布跟了进去。
只呼吸间,布又被掀开一角,这回是尉迟一脸窘色的钻了出来。
“王爷,是周夫人病了。”麬
他还以为是周大人那个身子骨弱的孩子病了呢,急匆匆的带着人就进去了,没想到竟然是周夫人这个女眷病了。
周文珣与周夫人生有俩子,且还是双生子,都只才六岁。
也就是说,周夫人四十几岁了才生的孩子,还生的是对双胞胎。
在这个医术并不发达的时代,女子产子本就是在鬼门关溜哒一圈,周夫人还不只是高龄产妇且一生就生俩。
再加周夫人这些年跟着周文珣吃了不少苦,身子骨本身就不是太好
已然是万幸了,母子仨都保住了命;只是吧,俩孩子中的其中一个,打出生起身子骨就不好。
这一路过来,几乎需要一个军医驻在周文珣的马车上盯着那个孩子。麬
也难怪尉迟一听到周文珣找大夫,本能上就觉得又是那孩子出了事情。
祈宝儿瞅了尉迟一眼,招手示意他过来,这种小事儿咱别在意,还是谈正事儿要紧。
周夫人就在她的身边生病,甭管是于公还是于私,祈宝儿都得去瞧瞧。
“贤王爷”周夫人看到祈宝儿进来很是激动,挣扎着就要起来。
祈宝儿忙加快脚步上前,轻轻压住她,“周夫人不必起来,你身子还不舒服着,无寻如此多礼。”
这时周文珣不在,无影军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带着俩孩子去吃饭了。
周文珣这人不讲身份那套,一路都坚持着要跟大家一块吃饭,而不是单独做再单独一家子的和大家分开。麬
周夫人也是性情中人,被祈宝儿这一拦,便也没再坚持着要起身。
看了眼周围,面露窘色道:“妾这儿连个能让王爷坐的地方都没有。”
祈宝儿失笑,“周夫人这么说,可是怪本王照顾不周”
这话可把周夫人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妾不是这意思,妾,妾就是”
哎哟,她怎么就突然嘴这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