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着刘远带兵准备回兵部从旁边路过,容衙头与刘远相识,请了刘远过来帮忙。”瀨
法理不外乎人情,何况这种事儿若报到兵部去兵部也得派人来处理,毕竟在场可是有各国使臣在,往一个保证他们的安全上一扯,兵部就责无旁贷。
只是无奈,刘远在面对着祝三小姐也不敢太过强硬。
还是那句话,上谕未明。
谁晓得这位会不会真的进宫
其要是真进宫了,又谁晓得这位会不会得宠
现在如果先给得罪了,到时人要是真进宫还得了宠,在皇上面前吹吹耳边风,他们自个倒是没啥,连累家人可咋整
为官者需要顾的东西太多,尤其是面对着这些已经或是有可能权势要比自己大的人时,除非是孤家寡人,否则就算不为自己的前程而只为了家人的安全,多少在处事上都会有所缩手缩脚。瀨
祝三小姐能成皇后这事儿吧,讲真,他们这一层面的人信的其实并不多,皇后那可是一国之母,其重比也仅只是轻于帝王一些,如果靠着自个在外啷啷几声就能当上,那他么的麒麟国又怎么可能还会屹立在五大国之中
可这种事儿吧,大家伙也不敢拿着自个的猜测去搏一个绝对,帝王心难测,便是当不了皇后,谁又知道是否能被其搏一个妃位呢
再说了,祝尚书至今一丝影响未受,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么个事实,那么问题也来了,谁晓得祝三小姐能成后的这传言又是不是天家的手笔
所以,在面对着祝三小姐时,便是大司马之子,身任兵部侍郎的刘远,他也不敢对其强硬。
祝三小姐的小狗腿一:“刘侍郎,我们只是想让大夫进去给宠二小姐治病,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钱文同在祈宝儿旁小声做着注解:“王爷,这是尤家的嫡小姐,其父乃是户部大主事。”
小狗腿二:“是啊刘侍郎,麻烦您通融通融吧,宠二小姐若不是知道敏月心善的求到敏月这,我们也不会如此不知趣的跑到韩王府来,着实是因救人心切。”瀨
钱文同:“这是李家的嫡出二公子,其大伯是吏部大主事,李大主事自个无子只有三女,这个嫡出的二公子一直很得他的宠。”
小狗腿三:“姓刘的,别以为你父亲是大司马我们就都怕你,识相的就让来,省得爷对你不客气。”
钱文同:“这人本是周家的一个旁系,不过在几年前过继给了淳安候,前阵子淳安候一直在请旨想将世子之位传给他。”
对前面两个,祈宝儿都没去在意,听听就过。
这个倒是引到了她丢丢的注意力,但不是因为其那老天第一他排二的嚣张,而是淳安候三个字。
淳安候是麒麟国少有的世袭罔替候爵位,第一任乃是先帝在位时期的阁老,陪了先帝整整五十年的时光。
曾经是先帝的伴读,后来在先帝登基之后也随之入朝,从一个从五品文收做起,一路攀爬着最终成为了一国之相,在六十高临后入阁老阁。瀨
麒麟国的阁老并非是职位,而是对二品及二品之上年迈已不能再为国分忧的官员的尊称,换句话说,就是对二品级二品以上官员退休后的尊称。
周阁老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从他寿命长这点就能看出,一般成了阁老的人在阁老这位置上可都坐不久。
这人哪,手中权一柄握久了,猛然间的让你啥都没有了你能受得住
毕竟为官数十载还成了高一官的人,手里的关系网那可不是一点半点,曾经依附着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按说皇上让你成了阁老,那便是让你回去好好养老,是体恤也是警告,可偏偏不少的阁老回了家也闲不下来。
你说这皇上能纵着吗
当然,也有殚精竭虑了一生到年迈后自个身子耗不住的,真正忠于国忠于帝爱着民的人官员不是没有,且这数量要真去细数还不定能数得清,太多太多。瀨
总之,无论是真正身子出了问题的,还是被动身子出问题的,阁老阁的人像周阁老这样活到了九十几年这般长寿的,没有第二个。
先帝曾与祈宝儿闲谈般的提过周阁老其人,说他是个懒货,若不是先帝强迫着,他在朝时间可能都坚持不到五十年。
先帝说到周阁老时语气那是及为羡慕,因为周阁老在成为阁老后那日子过得啊,真真是休闲如仙。
周阁老回了自个的老家,置了几亩地,他也不请人种,就他自个带着几个下人一锄头一锄头的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对周阁老的其它,祈宝儿不认识他并无了解,自觉是没那资格去做任何的点评。
但对周阁老成阁老后的所为,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她自己是因为知道的事情背后的真相多,这才会对许多事不在意甚至是无感。瀨
比如人翘了后会变成飘回归地府,然后排个队投个胎又是新的一生,所以面对着有人去逝,她并不能如常人般的感同深受着哪怕有那么一点悲伤。
比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