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不在眼前,祝夫人脑子似乎终于回来了,她边擦拭着泪边说道:
“我做的事你们一直都有告诉父亲,父亲一直没拦,就说明父亲也相信贤王的为人;
祝家那些人以为他们祝家能送个姑娘进宫就能以此平步青云,却不知此时他们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祝家的其它人如何父亲不会在意,但父母为了我,必是会想办法去保老爷的命。
万事无绝对,我的计划,老爷轻则降职,重也不过是个贬官,性命应是无忧。
只是”
几天前她接到父亲的秘信,皇上的龙一体情况似乎不大好。
若是在皇上强盛时,她的计划必是万无一失的,老爷并没做过任何愧对于皇上、愧对于朝廷的事,老爷毕竟是皇上的信臣,皇上终是会给老爷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有足够的耐心去查证。
会受牵连,但,死罪可免。
可现在嘛,皇上在已知自己时日无多时,却得知身边的信臣想要换个新主,这时皇上还得保持得住圣名吗
所以,父亲定是会有所动作。
然他们得到皇上龙体有恙的消息已经太晚,最遭的局面已经发生。
在这般情况下要想保住老爷的命,父亲只能寻求即得皇上信重,在未来天子的太子面前又能说得上话的人。
朝中这类的官员不多,但也不仅仅只贤王一个。
可只有贤王是全程知晓她动作的人。
一事不投二主,这时他们若是去求助于别人,便是在得罪贤王了。
所以,父亲只能求助于贤王,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搏。
祝夫人捂脸,是她把路给走窄了啊
也不知父亲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能得到龙一体是否安康这消息的人,可不仅只宣仪候一个。
皇上的眼线遍布各府,同样的,宫里也少不得各府的暗子。
可以说是禸眼可见着,京中内城的气氛在逐步的紧张。
但你要从表面去看,内城却是突然间的热闹了起来,众府间的来往比着寻常多了不少,不是哥儿们互相间的宴请,就是姐儿们手帕交的往来。
面上瞅不出什么来,但其实暗里已经是暗潮凶勇。
与这份热闹恰恰相反的,却是寻常内城里进出人员最多的六部;尤其是兵部,可以说是几乎无人问津。
就连前阵子啷着要新型战驽的那些人,最近都有些诡异的没了影儿。
于是,新型战驽终于顺顺利利的排着望不到头的队伍,浩浩荡荡着出了京城,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这天,钱文同慌不泽路的冲进兵部,兵部的上空都回荡着他的嚎叫声。
“王爷,王爷不好啦,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丫冲进祈宝儿的职房时还拌到了门槛,整个是踉踉跄跄的跌着进来。
祈宝儿抬眸冷眼怼他,“本王好着呢,能吃能睡,无病无灾。”
这时钱文同也顾不得上峰是否生气了,煞白着脸报到:“王爷,乌月关急报,哈次帑亲率大军围住了乌月关,又使出了上次的阴险手段,对我军的将士们下毒,乌月关现今已经无一兵可用了王爷。”
祈宝儿神色大变,猛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王爷,据急报上所说,哈次帑的人是在漫河上游下的毒,王爷您也知道乌月关那儿的地势,大营都设在离漫河不远的地方,平日里的生活与饮用水靠的几乎都是漫河里的水。”
“主将为何不派人寻查河道”
这么重要的河流,但凡不是个蠢的,不可能不派人时时盯着。
除非
钱文同摇了摇头,一脸哀戚道:“王爷,房将军已经牺牲了。”
祈宝儿怔住了,“怎么会”
房将军名为房泽,并不是原本的领军主将,而是上次疫战之后太子派过去的人。
房泽这人祈宝儿见过,虽然年纪不大,可其为人谨慎心思慎密,绝不可能会犯如此低一级的错误。
更加不可能会有祈宝儿刚才怀疑的那个除非。
乌月关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福公公汗如雨也的也匆匆跑来,人未到声先到,“贤王爷,皇上急召。”
连寻常的问礼请安这些都丢了,可见福公公此刻的急切。
祈宝儿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看来皇上那儿也得到乌月关的急报了。
果然,御书房内已经有好些公卿大臣在了。
整个御书房内气氛那叫一个低沉,立于下面的大臣们个个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皇上一拍龙案,“平日里一个个不是都挺会说吗怎的这时全哑了”
众臣顿时头垂得更低了。
在场唯有二人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悠然姿态,一个是被皇上派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有阵子没见的郑相;另一位嘛,就是在来的路上想通了些事情的某女。
盛怒中的皇上瞅到这俩,眼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