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中,吏部尚书的祝家庞大,轻易动之不得;户部尚书的王家与方家多少带着些关系,非到必要不是首选;礼、工两部与着能掌天下兵马的兵部相比可以说是连比的必要都没有。
可以说,他很早就盯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
尚家已经是个快落败到底的家族;尚成峰与尚家关系还一般,甚至是有仇;至于帝王的信重,这点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因为它最容易被攻克。
他布了几年的局,果然着,帝王再是信重尚成峰,只要知道高昌国的摄政大将军王是尚成锋的亲叔叔,就必对尚成峰心中犯膈应;而这位亲叔叔若再与尚成峰有联系,那份膈应很轻易着就转变成了怀疑。
只是他千算万算,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这时竟是插进一个安乐大郡主来。
原本方相一直没将祈宝儿看在眼里。
虽然她得皇上信重,可还是那句话,帝王的信任是最不牢靠的关系。
虽然外间传闻她是个神人,还是个非常厉害的神人,又是能御兽,又是能怼无头僵;但在方相心中,这些传闻应都是被夸大了,就如曾经的那位生而知之小相国一样,是有点小本事,可外间传闻的神通,都不过是帝王授意传出去的虚妄而以。
方相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机一密,因为当年负责对外将那位小相国捧起来的人,正是他。
所以,方相觉得,现在的祈宝儿,应该也是皇上捧出来的另一个小相国。
哪知人家是真有本事,只一个动怒,就压得他在朝堂之上当众吐血昏倒的丢脸
要换是旁的人旁的事让方相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方相定是会不依不饶的想办法报复;可压到没边又带着股神秘莫测感的祈宝儿,方相不敢。
这不,醒来后猜到祈宝儿定是会去刑部大牢里探望尚成锋,立马就下令他在刑部的人在祈宝儿去刑部时都躲远些,尽量别让祈宝儿发现他们的踪迹而怀疑到他。
可筹谋了多年的计划濒临流一产,终又心有不甘。
心里就这么矛盾着,憋屈着,只得将气往身边的人撒。
“滚,都给本相滚。”
“是,是,老奴这就滚。”
祈宝儿不知她的刑部一行把方相又给气到吐血,她此刻正悠悠的走在外城南街的主道上。
与内城的悠然和肃静相比,热闹的外城才更显人间气。
左右都是各类商铺,街道中是来来往往的马车,道路两边是或悠闲或行色匆匆的百姓。
好一副繁华景象。
十二如道影子般的紧紧跟随在祈宝儿身后,他知道主子是有目的的来外城,还是仅只单纯的出来散心,不过跟着就是了。
大约半个时后,主仆俩停在一处被被烧得焦黑的商铺面前。
从几乎连铺子的门面都找不到一块好木材上来看,当初这儿的火势非常猛。
咦
不对呀。
“大人,这应该就是吕海波那个被烧了的铺子吧可不是说吕海波已经赔了旁边两间铺子修缮的银子了,怎么这两边的铺子也这般没人管的丢着”
中间这间吕海波的铺子没动还情有可缘,吕海波没银子了嘛,外面还欠了一堆,显然是拿不出修铺子的银子了。
可这左右两边的铺子,怎么也
这时,一个微胖显得很是富态端庄,穿着一身绸缎,头上插着两支玉簪的妇人走了过来。
祈宝儿为免麻烦,出来时给自己的脸上已经设了道屏障,在妇人看来,只有个印象,这是位很美的女子;但你要问她真正长相如何,她此刻没有印象,以后也想不起来。
“这位小姐,您是来看铺子的吗”
“你是”祈宝儿问。
妇人笑着欠了欠身,“回小姐话,民妇乃官家掮客,夫家姓杨。”
祈宝儿伸手虚虚托了她一下,“杨夫人有礼。”
“嗐,咱就老百姓,哪佩称得上夫人呢。”
话是这么说,可杨夫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比刚才的客套中透着疏离的笑显得真诚了不少。
祈宝儿没再和她扯这称呼的问题,而是指了指烧毁的商铺问道:“杨夫人刚才问的可是这间商铺”
杨夫人点了下头,说:“不只这间,旁边这两间也卖;小姐放心,这价绝对公道;因为被烧过了还没修缮,所以这三间商铺的价都是顶顶实在。”
旁边两间也卖
“你确定旁边两间也卖据我所知,这旁边两间铺子的主子可不缺银子。”
这话一出,杨夫人就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的地位绝对不低,至少是能知晓内情的人。
按说他们这些做捐客的人,尤其是她这种做官家捐客的人,要的就是与人为善与已为便;说白了,就是得有眼力见;千万不要去得罪不该得罪的,甭管它有错没错。
只是吧
杨夫人的相公也是位因伤至残而归家的残兵,否则,她也不必一个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做捐客这么个见谁都得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