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的六郞不知愁滋味,还饶有兴致的问:“那后来呢你们是不是像大伯母一样把那村子里的男一人都给揍一顿”
这问题问的。
大郞足足怔了有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说啥”
这么那什么的形容,说的是他一娘
祈宝儿都怔了怔,也实难想象出记忆中那个说话声音都柔柔轻轻,以夫为天以夫为地的亲娘能做出把男一人给揍一顿的事。
二郞给了兄妹俩一个你们没见识的眼神,“大伯母刚到西北时救过几个走投无路的姑娘,这事儿被人给传出去了,那些人原是想着威逼大伯母,让大伯母别多管嫌事。
他们一群群人换着的把大伯母给阻在家里都不敢出去,把大伯给惹恼了,有一个算一个,全给逮到驻地的后山那儿去开荒。
那之后大伯母就变了,现在和知府夫人一块弄了个女子军,专门救上门求助的女子。”
一个有大将军做后盾,一个有知府大人做后盾,俩夫人现在在西北那名声可响了,差不多是西北男一人的克星。
三郞笑得人直往后倒,“大哥,妹,你们是不晓得,在西北那嘎啦,路上你喊知府大人来了没人怕,你要喊一声大将军夫人或是知府夫人来了,一准周围的男一人全跑光。”
大郞:“”
祈宝儿:“”
失敬,失敬
兄妹几人喝着酒聊着天,不知不觉的时间便已流逝,等到小椰子和秋雨等人瞅着天已经很晚,不放心的跐溜过来时,只看到东倒西歪的一片。
祈宝儿扶着大郞起来,“去叫人来把他们送回去休息。”
大郞刺红着脸眯瞪着眼,一边手搂着他一妹的肩,一边手虚空着也不知道在挥舞着啥。
“妹,你个没良心的,当初不是说好去哪都带着哥结果呢你说走就走啊,连封信都没有留,你晓得哥看到的那些飘有多可怕不”
“晓得,晓得,乖哈,我送你回去休息。”
“妹哦,我悄悄告诉你啊,我先生他媳妇在他头上种草,先生都知道,可人又不能休,你说惨不惨”
猛然被一口大瓜塞嘴里的祈宝儿:“”
立马设下灵力罩一脸的兴味,“哥,展开讲讲。”
“先生的继妻是他亲奶兰香郡主给他娶的,娶的是兰香郡主娘家家里一个表亲的女儿;常郡王你知道吧,就是常郡王的嫡次女。”
祈宝儿脑中自觉的把常郡王的背影调出来:
常郡王是皇室中人,其父常王是皇上的亲堂弟。
咱们麒麟国的皇室,除了嫡系外,旁系的手中是极少能有权一势的,大部分都是一辈子不愁吃喝的荣养着;
常王,也是这大部分中的一个。
常王一生正妃就娶了仨,侧妃庶妃妾室啥的那总数加起来和皇上的后宫也差不离了;其一生子嗣也不少,但奇怪的是,儿子只是元配嫡妻为他生下一个。
外面许多人一开始是怀疑常王的第二任王妃动了手脚,后来第二任王妃也病逝后,常王又娶了第三任王妃,第三任王妃同样的生下的都是女儿,后院的其它妾室也同样无子后,大家都开始说是常王自己造了孽招了报应。
不过祈宝儿知道,要说是报应吧也算,但也不算。
常王元配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太好,怀孕时大部分的时间都只能卧床养着,其母亲心疼她,便上门去照顾。
哪知常王是个丧一心一病一狂的东西,竟是看中了岳母的美貌;一开始还能忍着,可在常王妃刚生下儿子不久,竟然就在常王妃房间的隔壁,将
常王妃气急,怒火功心而下一身血流不止,没几天就去了;常王妃的母亲,也就在常王府内跳了井。
母女两人死后皆是怨气冲天,对常王的恨,她们愿意以灵魂为祭奠,诅咒他不一得一好一死。
可外孙儿子刚刚出世不久,如果没了父亲在,她们又担心他可能会连个长大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两人以燃烧灵魂为代价,诅咒常王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有儿孙。
是的,女一人要恨起来,亲外孙亲儿子都坑。
不过,也许是基因问题吧,常郡王在好一色这一方面上像极了他的父亲常王,现在府上也是妻妾成群。
祈宝儿从郝钱俩侍郎那儿吃过不少常郡王府后院里的瓜。
“一个是常郡王是皇亲国戚,常郡王又最是偏疼这个女儿;另一个也是先生一直没有实证。”
如果是女子地位底的,夫家怀疑了就可以休妻,可偏偏对方是郡王之女,这没实证,你连说都不好说出来。
祈宝儿:“吕侍郎,辛苦了。不过,哥你咋知道这事”
这么丢人的事,她可不信吕侍郎自个会拿出来说。
大郞溅兮兮的嘿嘿笑了几声,“吕夫人让她的贴身丫环给她的情一郞送信,当时我们正好查到先生的身边出了内女干,所以对先生身边的人都特别注意,那丫环鬼鬼祟祟的,这不就引起了我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