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六部上职停止于昨天,今儿是六部发放年礼的时间;这不正好给了他们吃现场瓜的时间嘛,反正离的也近。
钱文同逮住一衙役交待他帮他们仨领年礼后,飞一般的追着郝祈二人而去。
今儿不需要上职,所以大家都没穿官袍,正好方便了三人混进柳府外看热闹的群众里面。
郝钱俩侍郎还怕祈宝儿的长相太过出众而引来别人的注意,没想到三人挤在人群里后,压根就没人往祈宝儿身上看,这才放了心的专心吃瓜。
他们不知,祈宝儿是将他们仨都用灵力罩和旁人给隔绝开了。
这会儿刘泽和柳家还在对持着,刘泽带了一群侍卫被柳家的一群女一人给挡在门口。
柳家女一人以最为年长的柳老夫人为首,前面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此刻她们中除了柳老夫人外,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在一副伤心不以的抹着泪。
祈宝儿给身边两人一人一包瓜子,自个也拿着包在嗑着。
钱文同边吐瓜子皮边说:“早上我路过时拦着刘泽的是柳三老爷,这会儿换成柳老夫人和柳大夫人她们了;要么是刘泽已经将小杨氏给抢走了又回来,要么就是柳三老爷被刘泽给揍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柳老夫人大声喝问道:“刘家小子,你们刘家是在欺我柳家无人吗
先是杨仙儿伤我孙儿,后是你将我儿打成重伤。
我倒是要问问你,是谁教的杨仙儿,做人妻子竟是能举刀捅向自己的相公;又是谁给了你们刘家的权利,能随意的冲进大学士府里将人打伤”
郝正群呸出瓜子皮,“哎哟哟,厉害,这帽子一顶一顶给扣的。”
不过显然刘泽也不是个傻子,他一脸不屑的嗤笑了声,说:“柳老夫人果然不愧是柳家的泰山北斗,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置我刘家于死地。
可事实如何,不是任由你嘴皮子碰一碰就能颠倒黑白的。
你问问大家,你们家把我们家的姑娘给欺负成那样,我如果不为她讨个公道,你是当我刘家无人了吗”
旁边显然有已经瞧了好一会儿热闹的人,立刻就有人应声说道:“就是就是,你们把人给打得都没一块好地方了,要换我,谁敢这么欺负我闺女,我捅死他全家。”
“就是,可怜见的,杨仙儿抬出来时全身血呼啦呲的,我都以为已经没气了呢。”
“你家那柳寒林就是活该,和人通女干都已经被捉了一次还不悔改,要真上心你们把人给纳回府去啊,这样算什么,不是做溅人家好人家的姑娘杨仙儿能留他一条命已经够好的了。”
灵气罩里的仨侍郎互相对视了眼,“刘家出手了。”
要不哪能全都偏向杨仙儿这边
这里可是内城,内城里住着可没寻常的百姓,品级最低的那都得是五品;也就是说,在这儿瞧热闹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不是某某官员的家眷就是某某伯爷某某候爷的家眷。
这些人,要不是刘家出了面递了话,怎么可能说出来的话风向能那么一致
“你,你们”柳老夫人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被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着,气得脸色是涨红后又转白。
这时,一个全身是伤,脸上还显眼着挂着好几道抓痕,头发凌乱的丫环冲了出来跪到齐泽面前。
正好在仨侍郎所在的位置能看到,她的身后本是有好几个壮实的妇人在追着,只是在她跑出府后,那几个妇人全一脸惧怕的停了追人脚步躲到门后。
拦在府门口柳老夫人等人看到那丫环也全变了脸色,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们特别恐惧的东西一样。
“二少爷,她们要抢小姐的嫁妆,她们连小姐的嫁妆该怎么分都商量清楚了;
奴婢听到了她们的话,可被她们给发现了;
她们原本要杀了奴婢灭口,只是她们找不到小姐那些陪嫁铺子的地契,这才留了奴婢一命;
每天对奴婢严刑逼供,要奴婢告诉她们小姐把地契藏在哪里。”
嘶
一阵的倒抽冷气声。
所有的人看着柳老夫人等人的目光全变了味,原本不少人只是单纯的瞧热闹,看好戏;这会儿全成鄙夷与不屑了。
堂堂柳家,竟然抢孙媳妇的嫁妆
太,,太不要脸了。
柳老夫人听到小丫环的话立刻似是本能的转头朝后面的柳二夫人看去,果然见她目光躲闪着还一副想躲到柳大夫人身后去的心虚。
“你”
“老夫人。”
“母亲”
仨侍郎都微有些失望,柳老夫人这一昏,又不能看全集了。
柳家的人匆匆的将昏迷的柳老夫人给抬了进去,刘泽黑着脸一点没带客气的领着侍卫们也跟了进去。
府门依旧大开大敞着,可大家也不好意思再跟进去看;都有身份的人不是,哪能这么的不识趣
不过,就那丫环的几句话,已经足够大家聊个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