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钱侍郎斜对面的树下。
祈宝儿本以为郑相是为了两部尚书干架的事来打探消息,没想到郑相开口的第一次话却是
“听闻祈侍郎与玄门相熟不知可为我否引荐一二”
自称用的是平常的我,而不是居高临下的本相,求人的姿态摆得可以说是非常的真诚了。
祈宝儿凝神看他,只是这丫就是一金人,跟个超大灯泡杵在她面前一样,没开天眼就已经闪得她眼仁疼,啥也看不出来。
“是郑相府上有事”
咱也甭拐弯抹角了,都已经是相爷了,哪还不知道她哪是和什么玄门中人相熟,而是她自己这方面有些名声。
郑相被她的直白反整得怔了怔,没想到祈侍郎是这样的祈侍郎,不过这样的性子他喜欢,他本也不是那爱与人绕圈圈的人。
“是,我小妹生了怪病,一直求医无解,后经人提醒才觉得情况不对,也曾求助于京外的三清观,只是三清观的道长也无法解决根源。”
国师于前年因宗门有事回了三清宗后就一直未归,现在他们在这方面所知的最厉害的便是京外三清观里的道士。
郑相的小妹还是三清观观主出的手,可那邪祟太过厉害,三清观观主也只能将其镇压,却是消灭不掉。
还是三清观观主听到安乐郡主已经回京,提议了郑相前来找祈宝儿。
这不巧了嘛。
祈宝儿摸了摸下巴,她那师傅当个护卫多浪费呀。
“人在郑相府上”
这是答应了
郑相松了口气,忙说道“是在我府上。”
祈宝儿没那吊人胃口增加些好处啥的想法,“那下官下职后可就要到府上叨唠了。”
“必将扫塌相迎。”
钱侍郎自带猥一琐风的走了过来,目光却是一直定在逐渐远去的郑相身上。
担忧的问“祈侍郎,郑相是不是要找你麻烦”
尚大人那情况不明,他们兵部里的人现在就是一群没了爹的崽,可没安全感了。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祈侍郎,在钱侍郎看来,现在是谁靠近她都是想欺负她。
撸了撸袖子一副凶相“甭管谁威胁你祈侍郎你都甭怕,就算尚大人不在,咱兵部的人也不是随便能被欺负的。”
祈宝儿“”这都哪和哪
不过,钱侍郎真心的维护这感觉还不错。
祈宝儿拍了拍钱侍郎的肩膀边走边说“放心,郑相是有其它的事找我。走了,大人不在,咱这几天可有得忙。”
钱侍郎忙匆匆跟上,还在不放心的叨叨,“祈侍郎你可别不当回事,那些文官心都脏着呢,就算现在靠近你好像没有所图,那是在打消你的防备,等你感觉和对方熟息了,信任他们了,可就来不及了。”
那语气恨恨的,像是深有感触。
祈宝儿转头调侃的看他,不用说话,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把还想继续叨叨的钱侍郎给一噎,颇有种被扒一光的感觉,立马歇了声。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分钟,钱侍郎到底还是憋不住了,又说道“你还不晓得吧,我的上一任,就是被前任户部尚书给拉下去的。”
哎哟有瓜吃。
到了祈宝儿现在的实力,说真的,颇有种万事无法入眼的沧桑感。
不是有句在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只是跳梁小丑这话嘛。
事实也是如此,至少在现在的祈宝儿这,她是不怕任何人把阴谋施在她身上的。因为甭管是谁要是敢对她伸瓜,她可不怕什么帝王什么伯候,分分钟能将你老底给抄了。
正因为着这种心态,再加之皇上对她都是珍重的态度,也让其它人不太敢有什么想法,所以,祈宝儿多少是有些觉得生活无趣了。
于是,不知觉间,便添了个喜吃瓜的喜好。
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靠近了钱侍郎些,还不知从哪掏出包瓜子,分了一把给钱侍郎,“展开讲讲。”
钱侍郎顿时有一种找到了同道同人的感觉,没带客气的接过瓜子边嗑边说
“我的上一任侍郎姓吕字韩之,说来和现在户部的吕侍郎还是亲戚,吕韩之是吕侍郎一个堂叔的儿子。”
吕韩之和前任户部尚书又有着那么点的关系,两家族间有姻亲关联。
这不,前任户部尚书时常的请吕韩之到府上做客,一开始大家都没去太在意。
其实从头到尾吕韩之都没为前任户部尚书做过什么,只是吧,因为着双方相熟之后,前任户部尚书把许多的脏银藏在了吕韩之妻子名下的产业里。
像吕韩之的妻子在柏城有座不小的庄子,后来前任户部尚书成了前任后,在那座庄子底下挖出了二百多万两银子。
“就这,你说你不知情谁还信啊”
祈宝儿配合的认同点头,可不这理,脏银都找出来了呢。
分享瓜时有个配合,这是对分享者最大的鼓励。
可把钱侍郎给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