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大人,钱大人;祈大人,钱大人,不好啦,待嗣卡叼啦,王家人打上门啦。”
兵部头一次被女眷组合给打上门,把衙役给吓的,也不晓得这丫是哪里学来的口音,嗷一嗓子不轮不类的响彻整个兵部,回荡在六部之中。
祈宝儿和钱侍郎俩几乎同时出了职房,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兵部的每一个人,包括平时瞅着不显山不显水的那些守大门的,都是走难闯北去过无数地方的人;见识广,但也学得杂,就说那口音,谁都不晓得对方什么时候就会蹦出一句你完全听不懂的话来。
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
“好好的王家来咱兵部闹啥话说,是哪个王家”钱侍郎疑惑的整了整官服,坐久了微有些褶皱,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来报信的衙役看到俩老二都出来了,又火急火燎的往大门外跑,边以吼的方式回答道
“是户部尚书家的那个王家,他家老太太带着一群的女眷堵在宫门外,说咱们尚书大人把他们家的尚书大人给打晕了,要让咱们给个说法。”
钱侍郎猛的一个顿住脚步,同时还扯住一旁的祈宝儿,“不是,咱们尚书把他们尚书给打了,找说法来找咱干嘛呀,不是应该去尚家找说法吗”
祈宝儿“”
这就很光棍了。
但,不得不说,他这话说得甚得她心。
两人又对视了眼,不约而同的转身回头,只瞬间功夫,闪身回了职房,嘣一声关上门。
这回换进来报信的衙役“”
还,还能这介个亚子吗
是不是显得太不道义一点了
两位侍郎连样子都不做一个的吗
也准备回头的十二瞅着已经呆住的衙役微微有那么丢丢的同情,基于都是在无良上锋手底下艰难生存的那么一眯眯同胞之谊,小声的提醒了句
“王家竟敢污一蔑咱们尚书大人,还不去请尚书夫人前来为咱们大人向王家讨个说法。”
对哦,他们尚书夫人连他们都怕,王家一群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眷又算什么
衙役转身就跑,请尚书夫人去也。
约过了大约一个时,尚夫人迈着不输男儿的豪迈不乏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兵部。
尚夫人兵部的人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她时常会给兵部里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崽子们送些温暖。
比如天气炎热时会派人给送来在井里冰镇过的绿豆汤;
比如遇着兵部大忙的时间,她会弄些包子或是大饼给大家当夜宵;
再比如天寒地冻时,她会做些棉手套或是棉袜发给大家;
等等,等等。
虽瞧着都是小事和小东西,可这份心意太过难得,尤其是对六部里的衙役们,真真是比他们的亲人还要好。
这不,尚夫人在兵部里威望不低,大家伙都敬着她;在兵部里,只要她不是去机一密的地方,可以说是任她游。
不过尚夫人自个也知趣,从来不会随意的进几位领头人办公的区域,顶了天就是在会客的区域稍坐就走,也从来不会在兵部里乱走。
这次也一样,习以为常的直奔客居。
尚书夫人来了,祈宝儿和钱侍郎这俩其相公的属下自然不好再躲着,赶紧出来迎接。
尚夫人笑得爽郞的一左一右搀起他们俩,“请啥安啊请,咱都自家人,不整这些虚的。”
又转头对祈宝儿佯装生气斥道“论说请安,祈侍郎还是从二品郡主呢,我才三品诰命,你要这么客气,那以后我不得见你一次请安一次”
这性子,祈宝儿表示她喜欢,挺像她奶。
便也自在了,笑着扶尚夫人坐下,“夫人说得对,咱不整那些虚的,反正也没外人看到。”
说着话,还警告的撇了眼钱侍郎。
钱侍郎立马做投降状,“放心,我也是一家的。”
他们兵部从来都是一家亲,一致对外的。
哎哟,他当初还怕祈侍郎也和京中的那些贵女一样,会动不动抹个眼泪,动不动的就来个嘤嘤嘤嘤。
还好他的担心没有成真,现在虽然没瞧出祈侍郎本事如何,但就这性子,很适合他们兵部。
尚夫人笑着拍了拍祈宝儿手,瞪了眼钱侍郎没好气道“你可比祈侍郎要年长,当人叔叔都够了,可不能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钱侍郎“”
他也才刚刚二十五,哪来的叔叔
撇了眼五官稚嫩的祈侍郎
好吧,他的确够格当叔叔。
尚夫人没管他的无语,她这会儿正心气儿不顺着呢,“你们可知你们尚书和王尚书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死老头子,啥也没和她说的就给她整出这么个大事,害她刚才在外面和人吵架都差点没吵赢。
祈宝儿和钱侍郎俩不约而同摇头。
钱侍郎“我只知道大人去了户部,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