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掌柜的都动手了”
德源这俩字想来麒麟国没人不知其主人是谁,吴大公子不说了,本来就是隐藏老板;闵郡王是品级不够,还是威风不再
几乎是同一时刻发生的事,祈宝儿暂时还不知,岂止是闵郡王啊,大长公主所生的锂郡王都成了土匪呢。
“小大师,您快跑吧,我瞧着那些人不对。”哪不对她这智商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不像是正常的查小偷。
祈宝儿没有回应她,而是在如烟的眼中沉默的坐着,其实已神识放开看去。
果然是不对,衙役倒是真衙役,这些衙役她这几天都见过,不过现在这些人办出来的事儿就不符合他们衙役的身份了。
分工明确的,一部分衙役将客人赶往一楼大堂,一部分进入无人的客房内一通的翻找,但凡是有价值的,小件往身上揣,大件的用明显早有准备的大布袋来装。
客人们要是有不愿走或是走得慢的,非打即踹,更甚至还有动了刀子的。
再往一楼大堂看去,已经有不少客人被赶到这儿,挤挨挨的挤在一块不是满脸惧怕就是满脸隐忍的愤怒;
掌柜的和十几个小二被一衙役单独的刀出鞘挡在柜台内,掌柜的腹部受了伤似乎已经昏迷,俩小二正边流着泪边拿布条给他腰腹缠上,其它小二也是脸上或是手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
这可已经不是一般的动手了,而是罔顾性命的动了刀。
德源是正经商家,若非有实据其是犯了事,此行官府可是说不过去的。
除非那些人自信他们的这些行为并不会被传出去。
“上三楼了,上三楼了。”如烟又急急的穿墙进来。
祈宝儿默了下后,打开窗户跃上楼顶。
她个矮,裹件黑披风往烟囱那一杵,没靠近压根发现不了这儿还有个人。
上来之后,听不到客栈内的惊叫声、惨叫声及那些衙役们的吼声,可这些声音同样还在,德源客栈旁边的德源酒楼内,周围已经闭户的商家,还有远处的民居
知府大人送给李妃娘娘的寿礼被盗
这理由,可真它么的强。
一个闪身消失,再出现,她已经身在城中某个院子的屋顶。
这个某,准确的说,正是封城知府的府邸。
原以为知府府内此刻应该也是闹热非凡,没曾想这儿竟然是静得有些诡异。
这时已经快到十时,回廊上没有人走动还说得过去,可竟然连个夜灯都没有就说不过去了。
神识覆盖整个院子,终于在后院的一处小院的柴房里,看到了被或伤或绑或丢那的知府一家子。
伤的是一家之主,封城的知府大人钱文连同志,脑袋白布缠着,额角还有血迹渗出,整个人半昏半醒的眯瞪着眼一副呆滞样儿的靠在墙上。
被绑住的是几个大人,其中几个靠在一起的妇人身边,席地而躺着几个已经睡着的小孩。
唯二同样受了伤的管家挪着靠近钱知府,“大人,大人。”
钱知府没有应答,不过其呆滞的双眼中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见此,管家微松了口气,还好没傻。
只是那口气松下来不到片刻又提了起来,“大人,后面咱们该怎么办”
事发得太过突然,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在睡梦中就被人抓到了这儿,完全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唯二不是被从床一上直接给拎过来的就只他和大人,可他们也是同样不知情,当时他正陪着大人在办公,突然的一伙明明往日时都相熟的衙役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拿着绳就要来捆他们。
这般情况下,他们自然本能的便是反抗,然后嘛,他被一脚踹晕了过去,等醒来已经身在这柴房中,而大人满头是血的就倒在他身边。
钱知府终于眼珠子转向管家,声音沙哑的无奈道“老叶,这回”
叶管家明白了,想笑一笑,只是胸口实在是太痛了,因而脸上露出来的笑容没宽慰感不说,还有些狰狞。
“大人,老奴都在。”
他是钱家家生子,自小就跟着老爷,少爷要赴外任时,老爷便将他调给了少爷,少爷之后对他也很是重用,去哪都带着他。
这是老爷和少爷对他的信重,身为个家生子,能有他如此境地的,已经是幸中之幸。
少爷若有事,他合该为少爷开路的。
祈宝儿收神识,没去打搅那生离死别的主仆。
乌金渐起,却是暖不了封城百姓的心。
按说现在的南面灾地三洲,仅只是一个封城,一个搜查,不至于会引来百姓们太大的恐慌,毕竟有灾的地方,伴随而来的就是乱。
只是封城自从受灾以来,官府处理都非常的及时,又因封城在钱知府的前前前任知府时,就有先见之明的挖有抗涝的渠沟,封城本身灾情就并不太严重。
这不,封城外无论怎么的难,百姓怎么的苦,封城内的老百姓一直都挺安稳,所以突然的官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