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现在多少有些反应过来了祈宝儿的不同,她生前见识就少,要问她发现了什么那是扯,就是种直觉,觉得这人不是一般人。
有些拘谨的拎着衣角,脸上窘然着还替原县令叫屈,“相公在官场上什么人都不认识,想求人也不知道该求谁想告发更能不确定司县丞后面的人是谁。
现如今这样,每天种种地看看书,至少司县丞他们需要一个县令在那摆着,相公他们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等四年任期满,若是有幸调离此处,也许还有机会将柏山县的情况告知到朝廷。”
如果原县令自己本身也是这种相当,祈宝儿只能说,这一家子都太过于单蠢。
司县丞他们怎么可能会让原县令活着到下一个任职地
把他架空,不正是因为其考的并不是太好
进士第八十二名,会试得中名额是一百名,八十二名说来已经是吊车尾,这样的名次,得朝中大员看中的几乎是没有,他,也就不会在朝中有什么靠山。
又本只是农户出身,家世上更没什么可顾忌的。
同样的,这样无背影的八品县令,那是一抓一大把,因为半路遇着土匪了,或是因意外什么的而消失,又能引来上面多大的注意
更准确的说,事儿都传不到京城去。
下方的夫妻俩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拎着桶手牵手的往回走,祈宝儿眸光闪了闪,挥手撤去灵力界,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原县令他们面前。
在原县令夫妻俩惊叫起来前,她抬出右手,手下一块烫金金牌在左右晃动。
原县令只是管不了事,身为县令该知道的他全知道,眼前的这块令牌一眼他便认了出来。
立刻拽住安氏跪了下去。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妾参见钦差大人。”
祈宝儿收起令牌微一抬手,“起来吧。”
“谢大人。”原县令扶起安氏,站好后对安氏小声交待,“你快去多做些饭菜。”
“是,妾身告退。”安氏伏了伏身小碎步的离开。
见状,祈宝儿算是认识到了原夫人所说的安氏不亏的话。
原县令哪是招待她呀,明明是习惯成自然的让安氏离开。
话说,她很可怕
还是说
祈宝儿心里正在嘀咕,这边原县令又给跪下了,“不知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望钦差大人赎罪。”
两人旁边的不远处有套石桌凳,祈宝儿走过去坐下,“我此行没有通知任何人,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是。”
也不晓得他是不信任她,还是真完全不知变通;原县令起来后恭敬的走到祈宝儿跟前,离着祈宝儿三米外微弯着腰站着,一句话都没主动说,似在等着祈宝儿先开口。
好在祈宝儿不是那喜欢听人吹捧的人,对他的这副呆板样儿并没不满。
“我已在城中住有几日,细致的事情不知,不过柏山县大致的情况心里已然有数。
不知,原县令是否有什么可以告知本官。”
原县令默了默,心中在做着考量。
有钦差来私坊柏山县他自然是高兴,不为什么夺回权柄,而是
只是,眼前这位钦差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些。
这让他不敢相信小钦差能斗得过柏山县的那些地头蛇。
祈宝儿似乎知道他心中的顾忌,又说道“不知原县令是否知晓,此次本官前来,除奉旨肃清南面几洲官场外,还负责护送赈灾银粮。
现在赈灾银粮皆以安全抵达,前两次于路上失踪的赈灾银粮,本官也已找回其中之一。”
原县令一惊,惊后便是狂喜,噗咚一声跪下声音都带着颤意的道“大人,下官有罪。”
祈宝儿这回没叫起他,而是反问“哦,你何罪之有”
“大人,朝廷派下官来此任县令一职,这是朝廷信得过下官。可下官来到这两年,一件公事都没得插得上手。”
刚来时,他也是意气风发,想建一翻功业。
谁知当天就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冰水,他一个县令,想取卷综番看都没这权利,还得县丞同意才可。
第一次有人来击鼓鸣冤,他想提嫌疑人却无一衙役听命。
这类的事太多太多,多到那些人逼着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傀儡县令。
原县令苦笑了下,“下官知道,哪怕四年任期一到,下官的结局不是继续在这当个傀儡县令,就是无声无息的死在某处。”
祈宝儿唇角微勾,看来这位没真的蠢。
也难怪她只是个小孩,还是个陌生的小孩,对方也没真正的瞧出她实力在哪,却愿意拼一拼。
实在是,不拼的结果也是死路一条。
“你来此两年多,就真的闲两年多”
原县令又默了,终是心里还有顾虑。
祈宝儿没有逼迫他,而是静静的等着。
过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