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没溜成,一群的飘将她围在了中间,要溜她只能打出去。
可这些飘都只是普通飘,又没冲她动手啥的,人家生前做没做过坏事、要不要处罚这些,那是地府下面该管的事,她要是碰了,可就得粘业障了,不值当不是。
有人可能要问,人都进县城了怎么不赶紧去找官一府的人将赈灾银粮和治疫的事先弄好
这不有副赈灾使嘛,鋰郡王早摸进县衙去了。
飘多,瓜就多。
祈宝儿不只吃到了岳县令的瓜,还吃到城内不少官员和富商的瓜。
最令人三观炸裂的就是需内最大粮庄的齐员外家,其宠妾灭妻,把嫡妻和长子长女丢在乡下不管,偏庞着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庶子,然,这个庶子却不是齐员外的种。
可怜吗,不,齐员外这人他丫就从来不干人事,与驻军勾结一不只,岳县令向他买粮,他开出平常十倍的价不说,给的竟然还是去年没卖出去已经发了芽的大米。
岳县令欠齐员外,又欠了三万两银子。
有缺德挣国一难一财的人,自然也有善人,比如月扬楼酒楼的东家敏家,从城外出现灾民起,城外施粥的粥棚必有一个是敏家的。
脑子里装了一脑袋的瓜,那些飘终于说舒坦的散去,祈宝儿这才晃着有些晕的脑袋瞧着慢悠悠但又似缩地成寸般的走进县衙。
县衙内也是一团的乱,这里面同样收留着不少的疫民,连公堂上都铺满了棉被躺满了人。
祈宝儿没在前面多留,只瞧了几眼后就闪去了后院岳县令的所住的院子。
这儿是站着人最多的地方,十来个身穿官袍的人,还有几个衙役及好几十个贫富都有的百姓。
人来人往没一个有空闲的都在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
祈宝儿到时,岳县令的房门正好打开,一前一后出来两人,前面是鋰郡王,慢他一步的是一脸疲态的年轻师爷。
鋰郡王看到院门口的祈宝儿将师爷甩下面快步过来,脸色略有些难看,眸中忧色一片。
“安乐,岳县令的情况很不好,他不是如外界传闻的染了疫一病,是他本人不想活了。”
要真染了疫,师爷他们也不敢让他进去看岳县令。
“我已与张师爷交接好,等下他们会连夜到城外接赈灾银和赈灾粮,太医们也会秘密进来。”
之所以是秘密,整得见不得光一样,主要是防止进来时惊动到门外的那些疫民,若是被围住出现哄抢事件可就不美了。
祈宝儿“先派人去请施神医来,他对疫一病有经验,不过岳县令那请施神医先看。”
岳县令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暂时还死不得。
鋰郡王不知祈宝儿真正的想法,以为她是单纯的想救岳县令这个好官,没二话的转身便去交待小路子。
师爷同样不知,上前抹着泪一阵的感激。
他们难,太难太难了啊
赈灾使,可算是来了。
这时候赈灾使是不是奶娃娃不重要,只要是赈灾使来了就成。
一切有续的安排下去,银车,粮车,还有太医们,从县衙后门摸着黑进入县衙,粮车还有一队彻夜去往南城门。
银粮入仓,太医就岗。
天还未明,不少的疫民被一阵浓郁的粥香味给馋醒。
“好香啊,今天的粥肯定稠。”
有聪明的反应了过来,“是赈灾粮到了吗肯定是朝廷的赈灾粮到了。”
别看这些人在县城里,可城里也不是家家都有钱,真正有钱人就是染了疫,他们也只会待在家里,不会跑县衙门口这儿来和一堆的疫民一块耗着,搁这的,都是已经没法子只能求天家救他们一命的。
他们每天同样和城外的疫民们一样,靠着官府施粥过活。
也同样的,已经好几天都是只一顿的清到几乎能看到底的稀粥。
“真的吗”
疫民们都感觉身上的力气似乎多了些,朝廷真的没有放弃他们,真的来救他们了吗
这时有个小孩从县衙内欢快的跑出来,边跑边喊“太医,太医来了,好多好多的太医,还有好多好多的药,娘,娘,爹有救了,爹有救了。”
“二小子,你说真的真的看到太医了”
“看到了,就在衙门里面,他们已经在给衙门里的人看病了,我都看到了。”
问话的汉子愣了会儿,突然的蹲下捂着脸嚎啕大哭。
把小孩给吓的,退了好几步后嗷一声也哭着跑开,“娘”
这俩的哭声,像是个开关一样,不会儿县城外传来一片的哭嚎声。
“老天开眼。”
“皇上万万岁。”
被哭声给惊醒坐在床一上发懵的祈宝儿,砸吧砸吧了嘴很是无语。
累的是他们这些运银粮的人和太医,老百姓谢的却是那个张了张嘴就让他们累死累活的皇上。
也睡不着了,祈宝儿索性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