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咋了”
祈康安一眼就瞧出闺女心情不好,心里咯噔一声,忙匆匆跑了过去。
被甩下正和他相商后面安排的方启“”
将军这个女儿控的毛病真是没救了。
“爹,流犯队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以前是啥规矩我不管,跟咱们走就得守咱们的规矩。”
祈康安咱有啥规矩
“他们人数多吃饱了有可能会闹事我们的确该防,可不能饿得太过了。
还有他们身上的伤,再不管,他们就是全都能撑着,走到有瘟一疫的地方,全都得先玩犊子。”
话糙理不糙,可不就是这样嘛。
哎嘛呀,这次的任务,不只是累,还特么的难。
他们这种顺带的护送,按正常也就是只是在流犯队伍有危险的时候,比如碰到土匪或遇到那什么白鬼教这种外在来的危险时,他们帮其抵挡住就可。
可闺女的话也没错,他们内耗要是耗得过于严重,甭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对谁都没好处。
个完蛋玩艺儿的,他听说过流放路上苦,真没想过会那么的苦。
祈康安揉了下闺女的脑门顶后,小声嘀咕,其实是骂骂咧咧的又转了回去,拎了负责战前后事宜的副将康顺,让他去下面找衙差勾通去。
祈宝儿之所以会选中康顺,就是因为这小子嘴皮子溜,忽悠人那是一套又一套,四百个前无影军就没一个没吃过他的亏,包括方启。
不过这次,康顺好像做了次亏本买卖,他带了两个人回来。
还是熟人,正是林呈远和林芝芝这对父女俩。
巧的是,不只刚刚见过他们的祈宝儿熟悉,祈康安也熟。
“文恒兄”瘦得都脱了相,祈康安一时还不太敢确认。
仔细一瞧,五官着实是熟悉的五官,急急上前抓住林呈远的手,我的那个天,都皮包骨了都。
“文恒兄”千言万语说不出来。
为何在这这不废话。
怎么成这样了不同样废话。
他乡遇故知,死前还能看到好友,林呈远也是激动得不要不要的,紧紧拽着祈康安的手,全身都发抖,哆嗦着唇,也是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鋰郡王戳了戳祈宝儿的肩,“这啥情况”
祈宝儿叹息了声,“我刚忘记和我爹说了,哦,那人我不晓得叫啥,只知道他姓林,以前在我们那边的镇上当过县丞。
他和我爹认识,关系还挺好的,小时候我爹带我去他家吃过饭。”
这就是她前面会出手相救的原因。
她实在是不想牵扯这些因果啊,都是麻烦。
可这人和她爹私一交甚码,就是调走后也常有书信往来,人在她面前都快死了,不认识就算了,明明记得,能不伸把手嘛。
否则她以后在她傻爹面前义气都会不足。
鋰郡王支着下巴感叹“他叫林呈远,是林呈穆那狗知府的族人,没想到和祈将军竟然认识。”
祈宝儿淡淡撇了他一眼实事求事的说“这位应该是不受重视的,在我们那做县丞好些年了,后来调走也不是因为升迁,我记得我爹在家提过一嘴,说是调到了一个更偏的镇去,好像叫啥吉祥镇。”
“嘿,吉祥镇啊,我晓得哎,咱再一路往前,过了景城后,我们就到了桂花县,吉祥镇就属于桂花县。不过咱们不会路过吉祥镇,那儿偏是真偏,穷也是真穷。
我还是几年前和父亲无意间路过那儿,整个镇都在山旮旯里面,没多少能拿来种植的土地,老百姓连正经粮都没多少,他们的食物来源大部分靠的是从山上去采摘。”
当时他都震惊了,在京城长大的他压根就没想过麒麟国竟然还会有那么穷的地方。以前有听父亲说过穷到一家子只有一套衣服,不曾想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亲眼见证这一残酷事实。
“说他不受重视还是轻的,他呀,是一直被那狗屁前知府林呈穆打压着。”
祈宝儿狐疑看向他,她一直以为只有冰华郡主是个超八卦的,原来血脉力量是这么强大的吗
祈宝儿挑眉的动作被鋰郡王理解为她是想听,反正也没人敢靠近他们,于是叭叭的说了起来。
林家事要说得说到林呈远他太爷爷那去,林呈远的太爷爷本是农户出身,因为学了几年字为人又圆滑,进酒楼做事后得了掌柜的赏识,后来更是成了掌柜的女婿。
话本子里的有情人和负心汉啊,都来源于现实。
林呈远的太爷爷,就彰显了啥叫真正的负心汉和白眼狼。
掌柜的不只将女儿嫁给他,还供他读书,送他去科举。
林呈远的太爷也的确不负重望的考中了进士,一封任命去了北边做县令。
可掌柜的一家没因付出享到福,反而是
时间太久大家已经不晓得太清楚,只知当年这位林县令去上任没带上妻子,不久后林县令反而在任职的地方又明眉正娶的娶了一个妻子,还先生下了所谓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