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没错,己方下人的证词官府并不承认。
可三哥,休妻需要官府来定吗
只要冯府的下人把这事儿给传出去,祈羽珊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外面的所有人也都只会觉得冯员外休她没错。
这时,身为郡主哥哥的你,却上门去把人给揍了,你想想外面人又会怎么传”
她敢用命去赌,现在九常镇内冯员外夫人偷一人的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祈羽珊甭管在村里是什么样,大家又讨不讨厌她,她都是祈家村嫁出去的姑娘。
她的名声臭了,你想想咱村里其它姑娘们的名声是不是也会跟着受影响
咱们本来就是外来村,周围不管是镇还是村都还没彻底打入进去,谁晓得咱村的人真实情况是啥样的
祈羽珊这事儿要是不解决清楚,周围的人就只会觉得咱们村的姑娘都不成。”
也不问他有没想过后果,祈宝儿直接告诉他后果“已定亲的会被退婚,就算没退也会被夫家看轻。没定亲的估计就直接没人来相看了,媒婆都不会进咱村。”
三郞已经是一副受了大刺激的呆样,可祈宝儿一点没同情他的又问“咱村的姑娘被人虐一待又被泼脏水,最后反而是咱村的姑娘都跟着受了委屈,你就只想到不挣反亏的揍那姓冯的员外一顿
也许将来有一次真相会有人无意或是故意的暴一露出来,到时大家只会送咱祈家村一个笨字,送你一个蠢字。”
三郞“”
就,特别憋屈“难倒,咱们就任他们欺负”
妹以前不是从来没在乎过啥名声不名声的吗难倒是成了县主郡主后他一妹也变得虚一伪起来了
“咋会白受委屈你以为开山太爷来咱家干啥”
三郞还在受打击中,兴致不高的问“干啥”
“这事儿咱家都不能出面,甭管是长辈还是小辈,尤其是我。就算是咱想,开山太爷他们也不会同意。”
三郞“”
他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祈宝儿没理他的迈着小矮腿往院外走,声音不紧不慢的继续
“祈康水一家曾经逼迫过咱家,咱没放在心上,可在许多人的眼中,我们两家是不对付的。尤其在许多许多人的眼中,越是权贵越是富户就心眼儿越小,容不得别人一点轻慢。
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咱们是为了祈康水家的姑娘讨公道,冯员外只要买些人在外面散一些话,咱们说啥,外面至少会有半数的人都会信咱是以祈羽珊为由去欺压冯员外家,可能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想夺人家产什么的。”
三郞惊得嘴都能塞下一鸡蛋,这也太扯了吧
祈宝儿不回头就知道三郞这憨憨在想什么,说“老百姓们只要信了,真和假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
“三哥,没有可是,所以咱家出不得面,否则有理也有可能会变成没理,这和怕不怕无关,而是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呼没那个必要受了气还跌份儿。
开山爷聪明着呢,他来借势不是要以势压人,而是只要借势敲个门。”
三郞现在脑子有点乱,“敲啥门”
不知何时来到他们旁边的叶三妮没好气的给了傻儿子一下,“个笨的你,娘都看出来了,你开山太爷这是准备去衙门告状呢,以咱们祈氏一族的名义,以祈家村的名义,代羽珊那丫头告冯家欺辱我们祈家的姑娘。”
祈宝儿笑眯了眼的朝叶三妮竖起大拇指。
对头。
她一娘也成长了,瞧这看得多通透。
叶三妮很是矜持的微扬起头,脸上的小表情不要太得意。
“你一妹是你一妹,咱就是普通农户,祈家村还是在九常镇的新村,和祖祖辈辈都在九常镇里的冯家比,在官府那儿完全没得比。”
叶三妮伸出手指戳了戳傻三儿的头,埋汰得不要不要的,“要是不提咱家宝儿,有可能状纸都没人接,晓得不”
三郞一脸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他终于发现,全家就他一个没长领子。
因为他虽然点头,可事实是他依旧还是一头雾水。
做亲娘的叶三妮似乎没发现打击到儿子,还在继续说“咱家和祈康水家不合,这事儿就是咱村没人特意往外说,它也瞒不住,村里人进城赶集总会聊天,总会聊到这些。
你一妹可是整个麒麟国唯一一位非皇室血亲的郡主,别的地方怎样先不提,永安城内那些当官的和富户们指定一个个都会特别注意咱们村。
像这种和咱家有直接关系的消息,听到了他们肯定会上心。
傻小子你自个寻思寻思,要是里正叔没提咱家宝儿,县丞是不是就会怀疑传言是真的,你一妹的确是要借别人的手来对付祈康水家
那这个状纸他还会接吗”
“有宝儿同意,里正叔都不用说是宝儿的意思,只要稍微提提咱宝儿,县丞就会晓得咱宝儿的态度,不说偏帮羽珊,至少着也不会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