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祈氏一族出了位郡主已经足够令大家感到高兴。
只要随便拿些东西出来,大家伙只会觉得粘了光,拿颗糖都能供起来那种。
相反着,如果乖乖拿出来的东西太过贵重,一个个只会拿着不安心,会该想着怎么送贺礼了,反而不美。
大郞震惊“不是等等,你们在说啥”
祈老头白了大孙子一眼一点没要解释的意思,蠢成这样,刚才那一眼他都多余去看。
被自家亲爷嫌弃的大郞“”
还是祈宝儿好意告诉他“上回得封县主,爷请村里人吃三天的流水席。这回是郡主,可正逢过年,且爷和爹都不在家,指定家里没再整流水席。我就想着,买些东西回去,大家伙都粘粘喜气。”
大郞误解了祈老头的意思,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她再怎么说都姓祈,村里人都是她的族人,她可以无所谓,可对于现在的她,在别人心中祈氏一族已经是她另一张脸。
能一起同一条心的拉起来,岂不是比不同心的背后捅刀或是被有心人用来捅她一刀要更好
否则一个不好连累了爷他们可咋整
大郞这会儿没深想,一听那几车都是运回去送人,他比祈老头还急“妹,你也太大方了,咱村里人,你发点糖啊糕点什么的就可以了”叭叭叭叭。
祈老头“”原以为他已经够抠,没曾想他大孙子比他更甚。
爷和大哥都这么说,祈宝儿不得不仔细寻思,“那爷看着办吧。”
“哎。”就等你这话了。
祈老头像是深怕孙女会后悔一样,起来拽着大郞就走,“走,跟爷一起去整整,乖乖以后指不定会常待在京城,府上可不能太寒酸了。”
大郞一听秒懂,“爷,我听说主子经常要人打赏下人,我瞧着妹准备的那几盒首饰正好,都是银的但又不重,体面绝对够体面。”
祈老头没好气的又给他来了一下,“扯,赏下人哪有用首饰的,都银瓜子,晓得不”
这还是管家告诉他的,他来的当晚,祈管家就给了他袋银瓜子,一个两到三钱重,特意提醒他京中贵主子们打赏下人都是用那。
“哦。”
祈宝儿慢悠悠的紧跟在爷孙俩身后,唇角微微翘起。
她哪不知道爷和大哥俩是故意的,都在一个府上,待客院那边发生了她又没让人隐瞒,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担心她也会跟过难受呢。
别说,刚才因赵家有些压抑的心情被他俩这一打叉,现在那一点点不舒服已经消失了。
初四一早,祈宝儿先进宫去拜别皇上和皇后娘娘,然后带着家人离京回家。
同时,还带走了淳康候一家三口。
昨儿下午大长公主带淳康候一家也来郡主府拜访,祈宝儿一瞧孝哥儿,啥灵魂不全啊,丫母子俩全是因早产身子骨太弱,连个正常的灵魂塞那身子里都承受不住而以。
淳康候一家三口正好着想避祸,听到祈宝儿要回乡下,便以乡下适合养病为由,非要跟着一块走,还是一个下人不带那种。
祈宝儿能怎么办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的也得给大长公主面子不是,反正肯定不会是因为那两千两伙食费。
历时两天,几辆看起来级为平常的马车往往的驶入了祈家村。
一辆马车也正好着从村内往村外驶去,没会儿双方就迎面对上。
祈家村的道路都修得较宽,主街宽有六七米,巷子也都至少有四五米。
这都是里正未雨绸缪,他们祈家村可是出了位县主,老祈家都是有良心的人,不会致村里人不管不顾,村民们只要自个不佐了性子,祈家村只会越来越好。
等一个个口袋有了闲钱,保不齐谁家就会想买牛车或是马车不是,路先整出来省得将来麻烦。
所以在祈家村主街上并行着两三辆马车走是没问题的,对立而行也得互不防碍的轻松通过。
祈宝儿他们这边马车虽多,但自个的村自个珍惜,他们进村前特意调整过队伍,都是一辆接一辆的慢慢往里走。
谁知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明明看到有马车进村,依旧还是走在路正当间,赶车的仆役还边扬着脖子朝这边一脸凶恶的喊“前面的马车快让开。”
在第一辆赶车的方启“”
我往哪让
紧接着他就怒了,特嘛的你叫谁让呢,他后面可是坐着当朝的三品郡主,就永安城的知府大人都才四品,亲自来了,可都得下马车迎接。
“放肆。”
方启是武将,又是无影军出身,向来只是别人敬他的份,哪容别人在他面前这般的目中无人。
这一喝可是拿出了军中气势。
只因马车内坐着安乐郡主,方启以防万一的勒停了马。
偏对面是个没眼力见的,他这一举动,在那仆役看来就是怂了,也勒停了马跳下马车举着鞭子一脸凶神恶煞的嚷嚷过来。
“一群穷乡僻壤的土鳖,知道我们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