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白些说,就是这三天去别人家,那就是去讨肉吃。
都是同族,祈家村本也极少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渐渐的,过年头三天不去别人家里做客就成了祈家村的传统。
冰华郡主不晓得这些,不过一点没在意祈宝儿明天再去她家,反正孝哥儿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母亲只是请宝妹妹去确定下孝哥儿是不是真的灵魂不稳。
只要孝哥儿还在京城,啥时候去都成。
“对了,十六那天晋王府上的四小姐办赏花宴,她因为和你不熟没敢直接给你递贴子,把帖子转我这来了,想请你去参加她的赏花宴。”
“晋王府四小姐”谁
冰华郡主语带不屑的嗤笑了声,“京城第一美人。”
第二天一早,祈宝儿吃过早膳本想直奔大长公主府。
昨晚她答应爷了,今天把京中的事解决后,明天他们就回家。
只是马车刚出府门,便被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堵住。
义安伯与义安伯夫人一前一后的下来,紧接着,又下来一面色苍白的男子,跟着是个身高至少有一米七,长相偏英气的妇人。
祈宝儿也蹦下马车,朝义安伯夫妇俩供手行礼,“义安伯安,伯夫人安。”
夫妇俩都是急切的匆匆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她,义安伯挺不好意思说“瞧安乐郡主这是要出门,我等来此,会不会碍到郡主之事”
义安伯夫人也咐声道“郡主有事尽可先去。”
他们本是求人,可不能不要脸的反耽搁别人的正事儿。
祈宝儿摇了摇头,“并无大事,义安伯,伯夫人,请。”
引着众人到会客堂,丫环们奉上茶全退下后,英气女子先屁一股坐不住的一个剑步到祈宝儿面前。
噗咚一声双膝着地,那个响的哦,祈宝儿喝茶的动作都因为它而停住。
“安乐郡主,求求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宝儿。”
祈宝儿看了她一眼,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得出,女子化了很浓的妆,只是很服帖,离得远些就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可那么浓厚的妆,依旧还是掩藏不住底下的憔悴。
双眼布满了血丝,明显的近期都未好好合过眼。
再看向其它三人,三人同样都是气色不咋的,也都是眼有红丝的憔悴之态,尤其是年轻的赵德轩,伤还未好的他看起来就跟分分钟要翘一样。
“你们真的要看哪怕他现在跟你们想像中的孩子差距甚大”
除了跪在地上的萧纤巧外,三人都因为祈宝儿这话怔了一下。
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那孩子可能不是能太入眼。
萧纤巧可不管那些,那是她的儿子,她期盼了许久,在她腹中与她血脉相连已经足足六个月的孩子。
“要,郡主,求您,求您让我看一眼,我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他都是我的儿子,我不怕。”
赵德轩也艰难的撑着椅子扶手起来,腿软得没法走到郡主面前去跪,他便原地的跪下。
“郡主,不管孩子现今如何,他都是我赵家儿郞,是我们对不起他,没保护好他。”
无论他现今变成怎样,哪怕是长了七八条腿,那都不是他的过错,而是他们这些长辈。
他们又何来的资格反去嫌弃他
义安伯也是沉着脸朝祈宝儿重重点头。
义安伯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已经在流泪,她边擦着泪边说“不管孩子现在是怎样,他都是我嫡亲的孙子。”
有这些的态度与保证,祈宝儿这才将装着婴孩飘的玉佩拿出来。
她可不是真担心这些人会接受不了,而是怕这些人看到婴孩飘时接受不了,好不容易被她消硬揍消了怨气的婴孩飘会受了刺激再给她来个新的怨气来。
婴孩心思纯净单纯,最能直观的感受到别人对他们的喜恶,也最容易因为别人的喜恶而以成倍甚至几十倍的反馈回去。
何况这些人还是他的血亲,更是没将他保护好差点害他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魂飞魄散的血亲。
双方一碰见要是露出一点点的嫌弃,都有可能会让婴孩飘又再次怨气横生。
然后她还得再揍一顿,多费劲不是。
玉托在手上,可好半天一点反应没有。
四个赵家人眼睛都快定在了玉上,那脸上全急切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抢。
祈宝儿没什么耐心的敲了敲玉佩,“别怕,他们是你的爷奶和爹娘,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明明听着是劝人的话,可那语气却是今天你吃了吗。
义安伯最先反应过来,他原以为是他们肉眼凡胎的看不到阴魂,原来是孩子不愿意出来见他们。
忙急声且尽量慈爱的说“孩子,我是爷爷。”
义安伯夫人捂着胸口也忙开口“心肝儿,奶奶想你,从奶奶知道你在你一娘肚子里开始,奶奶天天都盼着见你,奶奶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赵德轩一